頓了頓,他還是握住了她的手,將掌心的溫暖傳遞給她:“樂樂,今天蘇墨的那些話其實是故意說的,當時窗外有一個高手,我想,應該是猶家的人,他會那麼說,是在保護你。”
“我就猜到會是這樣。”她繃緊了唇,“我不怕死,他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法的。”
“他也是想護你周全。”蘇夜放開了她,叫容岩拿來離婚協議書,他已經在上麵簽好了字,將筆遞到她跟前,他仿佛將自己生命裏最後的一點光交還到她手中,“我已經簽了,你隻要簽上自己的名字,就自由了。”
她有些尷尬地握住筆,竟然沒敢寫下去,愣是盯著那張協議書發了半天呆。
這對蘇夜來說也是一種煎熬,他索性將協議書塞進她手裏,垂眉道:“你拿著吧,簽完了給我打個電話就是。”
說完,他便轉身,他不願意看見她歡天喜地簽下名字的樣子。
容岩看了看她,一言不發地跟在蘇夜身後出去了。
“你,不打算告訴她?”
“說這些有意義嗎?”他苦澀一笑,“我帶給她的從來都隻有痛苦,從來都是。”
容岩歎一口氣,之前的隔閡與矛盾也煙消雲散,拍了拍他的肩,他隻道一句:“放寬心。”便再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號碼已關機。”
哢
穆樂樂泄氣地掛斷了電話,這已經是第幾天了?給蘇墨打電話永遠是關機關機關機
她快要瘋了
反倒是蘇夜,總寬慰她說沒事,並派人去找,可是找來找去也沒他的影子。
“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穆樂樂驟然睜大了眼,隨即又給了自己兩嘴巴,“呸呸呸,真不吉利”
蘇夜淡淡一笑,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她在他麵前叨念蘇墨的事,雖然有時候會恨不得扼住她的下巴命令她不要再在他麵前提到那個人,可是,想到那件事,他忽然就消了氣,他根本就沒有生氣的資格了。
“還是沒有找到嗎?”蘇夜坐在高級皮椅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紅木桌麵,發出沉悶的響聲,已經快要一個月了,蘇墨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根本找不到他。不過,如果真被這幫人找到了,他估計就該羞愧得抹脖子了。
輕笑一聲,他站起身,對麵前的幾個黑衣人說:“你們不用找了,保護好穆樂樂的安全。”
他要親自去找。
他要去找蘇墨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穆樂樂的耳裏,電話那頭的程奧很是焦急:“夫人,你就勸勸他吧,他才剛出院沒多久,身上的傷也沒好,就一個人跑去找人,放著公司上上下下那麼多人不管,就當是我求你了吧。”
穆樂樂驚愕地握著電話,鞋也沒穿就往蘇夜的房裏跑,門開著,能瞧見那抹黑色身影站在往包裏放東西。
她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衣服,扔在地上:“蘇夜你腦袋沒被門夾吧發什麼瘋啊”
他卻不吱聲,從地上撿起衣服繼續收拾,視她為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