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文森特轉過來,那樣美的一雙海藍色眼眸卻透出地獄般的陰冷:“你以為呆在這裏你就有機會逃走?”
她被他看得一顫:“我沒有想逃。”她怎麼會逃走?她還沒有親手殺了他,這個心願一天沒實現,她就永遠都不會離開他半步。
他輕笑,眼睛卻冰冷無情:“你最好別動那些歪腦筋,你不可能如願。”
她心裏一驚,不敢再看他的眼,那雙眼太過深邃,也太過尖銳,能夠看穿她所有的心思,她不能還沒下手就被敵人給幹掉了。
“放心吧,我的小命都捏在你手裏,還能怎麼樣?”她心虛地看著自己的腳尖,心跳得飛快。
“最好是這樣。”鬆開她,伯爵大人在眾女士炙熱的視線中離去,穆樂樂緊跟在他身後,上了車。
因為太晚,所以他們要等到明早再回去小島上,穆樂樂跟著他進了一家豪華酒店,乘電梯一直到了頂樓。
總統套房裏,文森特脫去了外套,露出純白色的貴族式襯衫,襯得他的皮膚越發的蒼白。
有時候他的模樣會讓穆樂樂微微失神,畢竟都是歐洲人,所以有時候她會以為看到了蘇墨。當然,每當這個時候穆樂樂就會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她怎麼可以把她心愛的人同這個與她有著深仇大恨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將外套扔在一邊,文森特側臉看著她:“還愣著做什麼?服侍我。”
“啊?”穆樂樂錯愕地看著他,顯然沒明白他的意思,倒是一旁的助理趕緊對穆樂樂說:“伯爵沒有帶仆人,所以,他的洗漱和用餐就由你來負責。”
“什、什麼?”他一定是故意的穆樂樂憤恨地上前替他脫襯衫,手指不可避免地觸到了他溫熱的肌膚,他很高大,穆樂樂的視線剛好對齊他的第三顆紐扣。
飛快地給他解開了紐扣後,穆樂樂便垂下了手。文森特挑眉:“繼續。”
她氣得快要吐血,他沒有手嗎?不會自己脫嗎?
可是對方似乎不打算放過她,固執地站著,催促道:“繼續。”
她不得不再一次地伸出手,咬牙切齒地替他脫掉了襯衫。本以為這樣就算完事了,可是文森特卻不依不饒地繼續吩咐:“褲子。”
她不幹了,他是她的仇人仇人她怎麼可能還這麼平心靜氣地像服侍丈夫一般地去服侍他?更何況還是這麼私密的事。
“你自己脫。”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不過,她似乎忘記了對方並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話音剛落,就被人扯住了頭發,她痛得齜牙咧嘴,文森特的氣息貼麵而來:“脫。”
她伸手去拽他的手,可是他的手臂卻紋絲不動,無論她用多大的力,依舊無法將他的手拽開。
她心裏感到巨大的悲愴,自己在地牢裏跟老頭學的那一套功夫在這個男人的麵前竟然沒有絲毫的作用,那她的複仇計劃也是遙遙無期吧。
絕望地閉了閉眼,她無力卻倔強地堅持著:“我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