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試啊,快快快我挑了好久呢!”我很是興奮的掰過他的手要給他戴上,卻被他躲開了。
他低垂著眼眸收回了他的手腕,就如同一條蚺蛇在我手中逃脫了一樣。
都說蛇是冷血動物,是沒有體溫的,而白懿梁也是這樣,他的手腕,也是冰涼冰涼的。
我一向都不喜歡別人拒絕我,更不喜歡別人違背我,白懿梁這樣,實在是令我有點不滿意,我不禁皺起了眉:“怎麼的,看不起我?”
“不是,手表很漂亮,我很喜歡,隻是,可能有點不是很適合我。”白懿梁笑著,嘴角的笑比這姚山中的晚風更涼薄更有距離,“我收下了,謝謝。”
白懿梁把手表放進盒子裏,拿在手上轉身就要拿回房間。而我的倔脾氣也上來了,身上就攔住他:“我不管,你今天要麼試一下,給我看看,否則你就還給我。”
我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就是這麼任性,這麼固執,越是不能勉強的事情,越是要去勉強。
所以,秦漠才不喜歡我吧。
白懿梁抬眸看著我,把手表放在書桌上,挽起了袖子,把雙手伸到了我的麵前,“你看,根本就不適合我。”他的聲音溫和又有耐心,絲毫沒有我想象中的會有被戳到痛處的不耐煩,甚至是嘴角淺淺的彎起,滿滿的都是淡然。
入目的,是一雙漂亮又醜陋的手。他的十指修長,骨節分明,可是他的手腕處,卻是無比的猙獰。七八道蚯蚓深深的像鑲嵌在他的手腕上了一樣,攀爬在了在他的脈搏處,一動不動。暗紅色的肉筋凸起,在他的手腕處模糊的交錯,七八條疤痕拚接起來成了一個大的疤痕區塊,大約有五六厘米寬。
看上去,就覺得疼。
我看見了他手腕上的疤,就沒有說話了。
終於知道了他為什麼總穿襯衣不挽袖子了。
這估計就是小時候那次被盧川實業的人給傷的。
白懿梁不需要我的安慰,那樣隻會讓他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我更不想讓他想起這寫糟心的事情,讓他最終把這些他所受的傷害都給算到了秦漠的頭上。
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看吧,我就說了,不適合我。”白懿梁好脾氣的笑笑,眼睛裏的黑曜石在這一刻全部融化成了濃濃的墨汁,粘稠又柔軟,讓我陷在裏麵抽不開身。
“額......其實現在整容業很發達的,你要是去韓國整一下手,應該就能恢複的.......吧......”
白懿梁沒有說話。
“其實你也不用跑到韓國那麼遠,你去韓國抓幾個整容醫生回來,開幾個地下小作坊,這可是暴利啊......”
白懿梁還是沒有說話。
“你要是嫌麻煩我去給你買個護腕,你以後走運動型男風格也蠻好,也很帥......”
白懿梁依舊沒有說話。
“不是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嘛,你把這個疤露在外麵也沒有什麼的啊,是吧,男子漢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
白懿梁拿起手表轉身就走了。
得,本來還想好心安慰一下,結果越描越黑了。
有的白爛話,還不如不說呢。
真是的,不喜歡就還我,好貴呢。
禮物已經送到了,我想,這次把白懿梁給賄賂了一回,這次總沒有什麼理由再不給我肉吃了吧,結果,一連中午,還有晚上,連續兩頓飯,我依舊是連個肉沫星子都沒有見著。
有好多句mmp憋在心裏不敢說出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蕭卓給我發了條消息。
“戒指是總經理和一個設計師共同設計的,總經理這幾天為了配合那個設計師的時間,總是在上班的時候去找他,然後工作上的事情就往後推,已經推掉了好幾個應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