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玉斐這個疑問,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都餓瘋了哪有空聽你們談什麼談!”
饒是我這麼極力的為自己辯解,然而對準我額頭的那個黑洞洞,還是沒有偏離我可愛的小額頭半厘米。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光和人插科打諢是不行。
你得漂亮。
最好是能傾國傾城,讓人看一眼就渾身酸軟走不動道的那種。
我要是能夠這麼厲害的話,我就不用多費口舌讓白玉斐把我解救出來,隻需要一個媚眼就可以讓他乖乖的放下手上的槍,單膝跪地的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完了還得跪在地上輕輕的替我吹去膝蓋上的灰,末了還得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生怕我一個不高興就不要他了......
額......好吧,是我想多了。
事實上是我被嚇得跪坐在地上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乞求他不要動他那神聖的食指。
我還沒有等到秦漠親手給我套上結婚戒指,我還沒有給秦漠生出來一個小猴子,我還沒有吃夠梅姨做的菠蘿肉......
總而言之我還不想死。
“算了,”白玉斐輕輕開口,坐在辦公桌後的他,身形散漫,看著我的眼神也十分閑散,渾身上下都是一種無謂的氣息,絲毫不同於以前的充滿戒備:“她估計也是無心的,不過是個秦家養著的遊手好閑的養女,我們的事情,即便她都聽了去,她又知道什麼。”
見白玉斐替我解圍,我心中暗喜,忙不迭的點頭承認:“是啊是啊,我就是個遊手好閑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真的。”
他如同草原上的野鷹一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野性與審視,混成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戳著我的眼睛。
我看到了他周身的防備;
我感受到了他眼神中的冰冷;
我嗅到了他身上的危險氣息;
我還聽到了從我肚子裏傳來的“咕咕咕”的聲音。
清脆而響亮。
......
書房裏的空氣忽然就像變得如同泥淖一般的粘稠,令人連呼吸呼吸都不順暢。
最先打破這一尷尬的竟然是白玉斐。
他最先憋不住笑了。
看著白玉斐以手撫麵極力憋住笑容,一張臉都快皺成了菊花的真誠模樣,我也一臉無奈的抬頭道:“壯士,我是真的因為肚子餓了,門被鎖了才爬窗出來找點吃的,我本來還不想打擾你們談事情的,是你二話不說就把我拽進來的,我也很無奈啊。”
他沒有說話,連結著冰霜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槍口依舊對著我。
壓迫的氣息化成了一隻大手,緊緊的卡住我的喉嚨,讓我喘不過氣來,漲的滿臉通紅。
當然在現實中我這其實是餓的。
“算了,誤會一場,怎麼著她也是我半個客人,弄得見了血,都不好看。”最終還是白玉斐從忍俊不禁中恢複過來了,又一秒變成了那個冷靜沉熟的白小叔了,很是善良的替我解了圍。
果然,我一個小炮灰說話根本不中用,還是老大開口才算數。
那個男人聞言,這才冷著一張臉收回了槍,轉過身去,背對著我,看著書架。
我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曲起了膝蓋,剛剛被他扔到地上時砸到地上,現在腿和屁股還很疼。
就在我撐起了手掌打算麻溜的爬起來離開這個書房的時候,手掌不小心壓到了一張照片,我隨意的手賤拿過來了,看到上麵一張熟悉的臉蛋,還用粗黑的馬克筆寫著大大的“徐永生”三個字,我不禁喃喃道:“哇你媽媽是韓國人還是朝鮮人啊給你取這麼個非主流的名字......”
話音未落,黑洞洞的槍口又對準了我智慧的小腦袋。
我想狠狠的打幾下我的手還有我的嘴。
讓你手賤讓你手賤!
讓你多嘴讓你多嘴!
鬼使神差般的,我竟然膽子也大了起來,就如同一個諂媚的奴才一般雙手的把那張照片給遞給了他:“我又不認識你,你幹嘛要這樣......”
“老徐,算了,她還不懂事。”白玉斐再次出聲製止他,並且給了我一個刀子般的眼神。
“愣著幹什麼,自己出去找懿梁玩去。”
白玉斐看著我,讓我離開。
而他口中的“老徐”也緩緩抬起了手臂,暫時的讓槍口離開了我聰明的小腦袋。
見我的小腦袋沒事了,我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書房。
離開書房的那一刹那,我竟然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徐永生,沒想到他硬朗的外表下竟然有著這麼一個,非主流的名字。
看來又是一個想恢複秦朝一統四海的人。
我搖搖頭,不去八卦別人的隱私,把我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