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見之歡 一百零一:嫁不出去?(1 / 2)

卻聽得耳邊一聲引擎響,我抬頭一看,是剛剛那輛大切諾基駛進了秦家。

火燒雲把天邊渲染的格外豔麗,那個陰沉不明的男人,從他那輛野性不羈的越野車上下來,緩緩朝我走過來。

我思索了兩秒鍾,拔腿就跑。

秦漠不在,幹爹和秦淮還沒有回來,家裏就剩一個溫溫柔柔又不溺愛孩子的梅姨,他要是知道了我在別人車上畫男人的小丁丁,那我這輩子都別想再嫁給秦漠了。

雖然我有的時候還是不怎麼著調,但是玩藝術和輕浮,這現在在梅姨那裏應該就是兩說了。

為了不在梅姨那裏留下更加不好的映像,我還是走為上策。

我看著他下車後站在車邊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立馬就有傭人上前招呼著,趁他著傭人說話的空當,我淡定的進了屋。

雖說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但是,有的時候啊,真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同理,多負一個責,多一事,不如少負一個責,少一事。

我徑自進了屋,卻沒有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的躲進房間去。而是悠閑的坐在了一樓大堂裏喝茶。

他要是臉皮薄,見到了梅姨應該就會走,要是臉皮厚一點,應該就會自己執意要進來見我了。

怎麼這個年頭,先惹事的人怎麼反而還凶一些。

那他和我的車追尾了,我都沒有讓他陪我什麼呢。

不過真要細細算起來,我也占不了什麼便宜。

於是,我給自己到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坐在沙發上給秦漠發著短信,一邊等著看外麵什麼動靜。

等了一會兒,外麵也沒有什麼動靜。

我站起身子,走到窗邊,藏身在窗簾後麵,悄悄的看著外麵。

隻見屋前寬闊又綠盈盈的草地上,梅姨正在和那個男人說著什麼。

那個男人倒是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雙手叉腰,低頭蹙眉,臉上滿滿的都是不耐煩。

再看梅姨,她卻是一臉溫柔的笑,像是在安撫著煩躁的他。

我本想出去的,我雖然見不得梅姨這樣受別人的氣,但我現在這樣出去,說不好也是替自己和梅姨惹麻煩。

還不如靜觀其變。

要是梅姨真的頂不住了,那個人進來找我,那個時候我再出去也不遲。

我看了看時間,快到了晚餐的點了。

他要是再不走。

搞不好幹爹和秦淮就要回來了。

那個時候就不好說話了。

我想了想,招手叫來了園丁韓叔。

韓叔也是在秦家做了十幾年的活兒的,也是十分疼我,對我說不上是百依百順,一般來說,還是為向著我的。

“韓叔啊,我看那門前的草皮上的灑水器是不是壞了呀,怎麼門口的草皮都是蔫黃蔫黃的。”我看著梅姨嘴角禮貌又疏離的笑,心下十分窩火。

“沒有啊,沒有壞的,昨天還開了灑水器給澆過水的呀。”韓叔臉上滴著汗,憨厚的臉上絲毫察覺不到我幼稚的詭計。

“再去澆點水吧,我看那些小草都快黃了。”我看著窗外,平靜的說道:“不要開灑水器,找水管,接水源”。

“不用了呀,這個時候地皮正熱,現在澆水會把草給蒸死的呀。”韓叔試圖和我這半個文盲講道理。

我依舊是靜靜觀察著窗外梅姨和那個男人的動靜,嘴上輕輕的說:“門外那個男人,我不喜歡他,他今天卻追到家來了,還和梅姨搭上了話,我不管,我不喜歡他。”

韓叔曖昧的瞅了一眼窗外,看到那個男人以後,禁不住笑得眼角的皺紋都皺成了一朵花:“我看那個小夥子還是挺不錯的呀。”

“少廢話,澆水去!往他身上澆!否則我就教你小孫子打手槍!!”

韓叔一聽,嚇得眼角的魚尾紋都沒有了————因為全部都轉移到了額頭上。

看著韓叔他老人家腳步虛浮,踉踉蹌蹌的去找水管子,我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這次再能讓你討到半分便宜,算我輸。

韓叔接好了水管,屁顛屁顛的跑到了門前的草地上,和梅姨打了個招呼後,就開始在草地上澆水。

起先他還是很小心地在離梅姨很遠的地方澆著水,慢慢的,伴隨著腳下的澆水工作完成,他慢慢的朝梅姨那邊慢慢挪騰著。

他每過去一點點,我嘴角的弧度就加深了一點。

終於,他找到了一個很巧妙的地點————恰巧就站在那個男人身後,那個男人就把梅姨給遮住了。

韓叔也不愧是陪伴著我過了十幾年的園丁大叔啊,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手,適時地一滑,那根還在不斷往外冒著水的水管就掉到了地上,並且如同一條被獵人抓住想要奮力逃命的蟒蛇一樣,不受控製的在地上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