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見之歡 一百五十二:當街打人(1 / 2)

我翻了個白眼:小聲音嘟囔了一句:“要點兒臉成嗎。”我卻忘了此刻這兩排貨架處隻有我和白懿梁兩個人,白懿梁當然聽到了我這句抱怨。然而白懿梁隻是好脾氣的笑笑:“我其實早就過來了,昨天你和秦漠和逛街了,我一直跟著你們。”

“哦。”我壓抑住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髒話,一邊在心底暗暗埋怨自己為什麼要跑出來買零食,一邊壓著一肚子不舒服的去結賬。

我沒有仔細去想白懿梁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現在隻想快點離開有他的地方。

結賬之後我拎著我那一大包零食慢慢的往回走。

超市離秦漠的公寓隻隔了一個街區而已,於是我也沒有開車出來,而是選擇邊散步邊曬曬太陽慢慢悠悠的出行。

我拎著零食,走的很慢,街邊的外國小孩子時不時好奇的停下來瞅一眼我這個外國來的陌生女人,我也微笑著會以善意的微笑。

午後的陽光暖得恰到好處,沒有一絲涼風,空氣中都是幹燥又澄澈的氣息,街上的每一個角落裏似乎都有小精靈都跳躍著快樂的腳步。

每一個細節都帶給我很美妙的感受——我是說如果沒有白懿梁那個病秧子非要跟在我身後的話。

他也不和我說話,始終就在我身後四五步遠的地方跟著我,腳步不疾不徐的,像是在閑庭信步,又像是心懷不軌。

我加快腳步他也跟著加快速度,我放緩步子他也慢慢慢慢的。我被他跟的煩了,我穿過馬路去到馬路對麵,他倒是不著急,沒有那麼猥瑣的也跟著我過去,而是按兵不動,就站在馬路這邊,時不時的看著我的身影。

這讓我有一種被視奸的惡心感。

我一手拎著裝著零食的購物袋,騰出了一隻手在翻看著手機上近期和秦漠的合照,笑不自知。

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手機相冊裏,幾乎就沒有再注意到其他事物,以至於白懿梁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旁我也沒有發現。白懿梁身上依舊是那股淡淡的中藥味,微微的草本苦澀中蘊含著一種能夠讓人安心的味道,讓人並不討厭。

但是我對於中藥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中藥的味道會讓我聯想到窒息,以及那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因為我在孩童年代,就因為身體虛弱,沒少被梅姨灌過補身體的中藥,喝一次吐一次,最後是被幹爹和秦淮聯起手來捏著鼻子製住手腳給灌進去的。

思及此,我聞著空氣中那微不可聞的中藥味,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然而白懿梁是一個看似很大氣實則是一個很會避重就輕的人,他也隻是看起來不在乎我對他的嫌棄而已,我猜,他在心底肯定早就不知道怎麼盤算著要整死我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白懿梁也過來馬路這邊,他就站在我身旁,聲音恬淡,一如他的性格,溫柔得如同十月的風:涼涼的,柔柔的。

“我們談一談?”白懿梁輕輕咳了一聲:“看在我不遠萬裏追著你來這裏的份上,賞個臉。”

“抱歉,我沒空,”我甩了甩散落在我眼前的碎發:“況且我未婚夫不喜歡我和其他男人有過多接觸,我也不願意被人說閑話。”

“就一小會兒。”白懿梁好脾氣的笑笑:“秦漠又不在家,他又不會看見。”

我對空氣翻了個白眼:“你這是跟蹤偷窺成癮了,願意跟是你的事,我隻說一遍,我不想理你。”

“你和秦漠散了吧,和我在一起,我會讓你過的更快樂。”白懿梁上前一步,攔在了我的麵前。

我這才發現,他的臉色很是蒼白。

“好狗還不擋道呢,我再跟你說一遍啊,哪怕你小勾勾是秦漠的兩倍大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繞過白懿梁那個移動的中藥罐子,自顧自的向前走,不禁為自己的高智商洋洋自得起來:“還真以為騙得了我呢!”

猝不及防的手腕一緊,白懿梁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指雖然纖長,但是緊實有力:“我是認真的,或許你可以考慮考慮,秦漠總歸是你名義上的哥哥,和我在一起,你才有可能幫助你幹爹在生意上打開更廣的局麵。”

......

我快要被白懿梁這憂國憂民的老幹部心思給繞暈了。

“鬆手。”我冷冷的出聲。

白懿梁堅持的不鬆手:“你再想想。”

我低低歎了口氣,瞅了瞅手上的鱷魚皮金屬鏈條包包,冷聲道:“秦漠要是死了我就守寡,世界上要是死得隻剩你一個人,我就供著秦漠的牌位去種黃瓜種茄子。總而言之,我和你,到你死了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