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猶豫一下,回答道:“我叫杜濤。”
“好好聽的名字。”少女提起酒杯,送到杜濤嘴邊,盈盈一笑道:“杜公子第一次來,可要滿飲幾杯。”
“我不會喝酒。”杜濤有些不耐煩了,放下筷子,看著少女道:“你告訴我,這裏是哪?你們,又是哪個國家?”
“公子沒事吧?這裏是大明,你——不會是——”少女猶猶豫豫,後麵的話沒有再說出口。
杜濤卻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明明睡在家裏,可醒來後,這裏一切,都變樣了,剛剛那個房間如此簡陋,可這裏卻極盡奢華,兩個地方,應該是同一個院子,也就是他們所說的妙仙樓。
不難想象,這裏應該是青樓,即便杜濤對古代的青樓很好奇,也很感興趣,可此時,杜濤忽然身處異鄉,這種茫然與恐懼,替代了杜濤心中的好奇感。
杜濤再也坐不住了,雖然肚子還有些餓,可是杜濤必須尋找真相,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古代,亦或者,是哪個倒黴蛋和自己開的玩笑,把自己悄悄弄到攝影棚來了?
杜濤看著少女,一臉警惕的問道:“你們該不會是演員吧?”
“公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少女有些不解。
杜濤忽然起身,掏出錢包裏的一千塊錢扔到桌上:“零錢就不用找了。”
杜濤要走,可少女卻懵逼了,她拿著手裏的錢,一臉茫然的望著另一個少女,兩個人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好一會,其中一人才反應過來:“公子,您拿這個給我們做什麼?”
“給你們錢,我不吃了。”杜濤要走,少女卻有些急了,抓著杜濤的衣角不肯撒手:“公子突然要走,莫不是我們倆姐妹做錯了什麼?”
另一個少女急道:“是吖,公子你拿這個給我們,叫我們如何交待?莫不是公子你沒帶錢?”
“這不就是錢嘛!”杜濤被搞得莫名其妙,可很快杜濤就意識到,如果這裏真是古代,自己這rmb還真不好使。
杜濤眼珠子一轉,立刻計上心來,奪回紙鈔塞進錢包,回到圓桌旁坐下,看著二人道:“你們倆叫什麼?”
“我叫春鳳,她是小姚。”春鳳道。
杜濤嗯了一聲,假裝沒吃飽的架勢,揉了揉肚子,對二人道:“我這兩天沒怎麼吃東西,你們倆幫我再要點吃的,一會我給你們雙倍的酒錢。”
二人略顯猶豫,杜濤把玉墜從t恤裏拿出來,把玩著問道:“怎麼?信不過我?”
……
包房外,響起幾個人的呢喃聲:“媽媽,您真的認為那小子有錢嗎?我怎麼覺得,這小子鬼鬼祟祟的,不像個有錢的主。”
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這小子穿著古怪,不像是尋常人,多留意他就是。”
“那酒錢不要了?”春鳳詫異道。
“要,肯定得要,沒看到他胸口帶著的玉墜,那個可值錢了。”中年婦女陰陽怪氣的笑了笑。
房門很快被推開了,中年婦女和春風,小姚一起走進來,手裏端著托盤,裏麵有幾道小菜,可一進屋,幾個人立刻傻眼了,包房裏空無一人。
靠近街道的窗戶是開著的,中年婦女怪叫一聲“哎呀”,急匆匆跑到窗戶前,向外張望,細雨淅瀝瀝下著,但是杜濤,卻已經不知所蹤。
……
杜濤是從妙仙樓的雨台上跳下來的,雖然不高,卻也震得腳背發麻,匆匆逃離妙仙樓,這會,杜濤就有些茫然了。
頂著漫天細雨,杜濤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杜濤原本以為,跳下雨台,走出戲棚子,也許就能看到高樓大廈,這一切,隻是哪個狐朋狗友的惡作劇罷了,可是越走,四周越漆黑,一些已經緊閉的院門和寬有三米的街道讓杜濤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穿越了。
明國,杜濤第一印象,就是朱元璋,莫非,自己來到了明朝?
杜濤茫然的走著,他想要努力擺脫困境,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可是,寂靜的街道上,沒有半點人影,隻有一些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似乎有人在向自己的方向跑來。
杜濤警惕的望著前方,他不敢再向前走了,天知道,跑過來的會是什麼人。
忽然,一聲怒斥打破了夜的寧靜:“老毒蟲,你跑不掉了,哈哈哈。”
杜濤意識到不好,匆忙躲進胡同裏,讓漆黑的夜掩藏住自己的身影,很快,幾個人追著一個白發滄桑的老頭來到了胡同外。
老頭似乎已經精疲力盡,手裏握著一個鐵錐子,仿佛已經窮途末路,他口角染著鮮血,回頭凝視著那些人,冷笑著歎道:“想我天逸嘯,縱橫天涯,行走在正魔之間二百餘年,今天,卻要死在你們幾個叛徒的手裏。”
天逸嘯似乎有無盡的感慨與不甘一般,仰頭大笑,笑聲淒厲,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笑聲過後,天逸嘯眼角閃過一絲寒光:“你們可知道,這寒冰杵若落入魔王宗,那將是天地浩劫,眾生芸芸,都要死於非命,你們何以如此狠心?”
“哼哼,我不管那麼多,我隻知道,寒冰杵不會落入魔王宗的手裏,而我們萬蠱門,將會從新崛起,稱霸正魔,稱霸天下,呼哈哈哈——”
一陣大笑過後,一道墨綠色寒光撲向天逸嘯,天逸嘯立刻閃躲,隻是一個影子,天逸嘯已經出現在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