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哥哥,毓哥哥,師父跟你說了什麼?”施翦在尚毓身後不停追問,翦兒好好奇呢,師父都不讓聽,壞師父,壞師父。
尚毓忍無可忍,猛得一個轉身,施翦沒料到,悶頭便撞了上去。好疼,施翦揉揉額頭,不滿地看著眼前人。
不滿?!我都還沒不滿你倒先不滿了。尚毓抿唇,目露狠厲之光。
施翦忙退後一步,毓哥哥的眼神好可怕,撫撫小心肝,幸虧還沒有嚇出來呢。
“女子忌口舌之多,你樣貌如此已是前世作孽太多,今世仍不知檢點,不懼來世為天下至醜麼?”尚毓冷冷道,重言重語不知可能抵擋這頑固之人?
果然,施翦愣住了,眼裏靈動之光盡斂,複而垂首苦笑道:“毓哥哥可是在與翦兒約定來生?”
尚毓直覺施翦不可理喻,他以為樣貌是她的弱點,於是緊抓不放,誰知她竟是不能以常人眼光來看待的。
“毓兒,你怎可欺負翦兒?”傅禎走來,正是昔日河邊詐死之人,也是當初解救翦兒之人,更是如今尚毓與施翦的師父。
施翦見了來人,連忙擺手,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師父,才沒有呢,毓哥哥隻是喜歡開玩笑,翦兒就覺得很好笑呢。”
傅禎無奈地看著這個他捧在手心的丫頭,對尚毓道:“翦兒不是旁人,該改改你那習慣了。”
雖是不嚴厲,但尚毓仍是恭敬地應下,隻是不代表會履行。
唉,他這二徒弟心思多得很,這三丫頭心思又純得很,究竟誰能占上風呢?真是煞費他老人家一片苦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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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毓哥哥,毓哥哥,你起來沒有?太陽已經出來好久嘍。”
尚毓狠捶床墊,饒是他以被掩麵也能聽到這聒噪之聲,每日都是如此,叫他怎能忍受?!當初就應該竭盡全力阻擋這醜丫頭入門,如今真是後悔莫及。
“起來沒?起來沒?”施翦敲敲尚毓的房門,很是有耐性。
屋內“咚”的一聲,施翦縮回扣門的小手,知曉毓哥哥是醒來了呢。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尚毓憤恨地拿起軟靴向門外砸來,施翦嗬嗬一笑,她就是喜歡煩著毓哥哥。其實毓哥哥除了嘴巴壞了點,脾氣怪了點,要求多了點,臉皮薄了點,愛幹淨了點,家世可憐了點,喜歡罵翦兒了點,其他都很好呢。
“毓哥哥,再不起身,翦兒就要把你的那份早點給吃了喲。”話裏透露著笑意。
尚毓猛地開門,卻發現早已不見施翦的身影,哼,倒是溜得挺快,也是,如果這點眼色都無就不僅是要被罵了。
殊不知,翦兒隻是藏在了草叢裏,看到毓哥哥氣急敗壞的樣子,翦兒很是開心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開心……
隻是,隻是,毓哥哥長得真的好好看喏,嗬嗬,衣服都沒拉好喲,走光了,走光了啦!施翦不好意思地捂住眼睛,卻又止不住地在隙縫裏偷看。真是的,翦兒怎麼變得色色的了?
晌午。
施翦看到在樹上不聽遊走的翩鴻俊影,大喊道:“毓哥哥,毓哥哥,那招好帥耶,翦兒也想學!”
無人應答……
“毓哥哥,太快了,翦兒想看清楚些!”
無人應答……
“毓哥哥,毓哥……”
咻的一聲,一片葉子劃過施翦的臉頰,然後毅然插入身後壯實粗大的樹幹中,這一下,打斷了施翦想說的話。
施翦觀察了這片葉子,翠綠綠的,明擺著新生的,好可憐呐,竟這樣被毓哥哥給糟蹋了。隻是毓哥哥真的好厲害,是葉子分明很脆弱,竟能插入樹幹半截,如果打到翦兒身上怎麼辦呢?施翦有些後怕,但是轉而一想,怪自己多心。毓哥哥怎麼會傷害翦兒呢,不會失手,不會失手的。
“毓哥哥,你那招好像有點不對勁哦。”施翦興衝衝地說。
一條身影倏地立在施翦麵前,美眸擺出陰狠的弧度,“你什麼時候才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