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屍都沒有那麼驚悚!
許可樂覺得,還真是病了都不安生。他好像發起了燒,臉色通紅,看起來居然有楚楚可憐的味道:“怎麼了?”
季一鈞握住她的手,又重新閉上眼睛,似乎很累的樣子:“我抗拒過。但是當你越來越冷漠,我似乎就越發的清醒。有很多東西也清晰起來,我還喜歡你。然而,這個結果,連我自己都不信。直到我們回到這裏,我突然發現,我們的回憶不多,卻都刻在骨子裏了。”
他說的話很緩慢,很費勁,但是他依舊再說。
許可樂覺得季一鈞的手心暖烘烘的,忍不住想要把手抽出來,然而他握得很緊。
他的身體明明是灼人的,但是冷熱交替似乎讓他很難受,輕微發抖,唇色蒼白。
許可樂咬牙,最終躺到他的身邊,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
季一鈞伸手觸碰她的唇,似夢非夢,聲音卻是很低沉:“許可樂,即使你是一個物質的女人,我願意供養。”
然後,灼熱的唇就貼合了上來。
許可樂本想後退的,然而那個人卻扣住了她的腰。
居然……就再也生不出退離的勇氣。
她在這一刻,寧願相信,他真的還喜歡她。
怎麼辦,就是這樣子,輕易地就向季一鈞投降了。
這代表什麼,許可樂也不清楚,夫妻正常生活,還是……她心動了?
或者,她隻是在做一次最後的嚐試。
後來,雖然沒有說和好,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氣場至少不是針鋒相對。
許可樂依舊是淡淡的,保持著距離,也不會說出自己的想法。她照顧他,陪伴他,卻不讓他走進來。
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可能是以前付出得太肆無忌憚,所以現在學會了有所保留。
季一鈞似乎不著急,他清楚許可樂的秉性,想要獲得她的付出,一般而言,都要你先行付出很多很多。
然後,等到她付出了,她會毫無保留。
後來,許可樂真的感謝自己的有所保留。
秦清枚回來了。她在美國的旅行是非常成功的,至少她一回來就席卷了整個娛樂圈。
許可樂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在見到季雙豐的時候。
季雙豐還是在笑,但是許可樂覺得毒蛇開始纏繞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一個人能夠指使人綁架自己的哥哥,還指望他做什麼好人。
許可樂甚至連周旋都不想了:“開門見山。”
季雙豐將一份文件遞給許可樂,走到她的身後,挑起她的發:“可樂,你知道嗎?其實女人做到跟你一樣明智,會很難過。”
許可樂看著相片,大概是季一鈞和秦清枚約會的照片,很親密的那一種。許可樂覺得大腦一片翁然,她這一刻真是在慶幸自己的有所保留,但是她的內心已經投降了。
最後一次跟季一鈞的愛投降啊。
難道他真的要她對他一絲眷戀都沒有嗎?許可樂瞬間覺得自己感覺不到悲喜,大腦在麻木而冷靜地思考:“季雙豐,是你把秦清枚找回的吧?”
季雙豐的手放在許可樂的肩膀上,憐惜地說:“要知道清醒,我的小姑娘。他明顯是想拉攏你,才來騙取你的愛情。”
許可樂轉頭去看季雙豐:“你呢?你想要騙取我什麼?”
“別說得那麼難聽,我尋求的是合作。季雷霆病危,秦家蠢蠢欲動,你確定不讓我上位嗎?”季雙豐捏了捏許可樂的下巴。
葉紫正好端著茶走進來,瞬間有些進退不得。這個世界,總是沒有來的尷尬。
這豪門的關係,還真是淩亂得可以,也不知道許可樂是怎麼受得了的。
許可樂想了很久,都沒有整理出思緒:“葉紫,幫我送二少爺出去。”
季雙豐瞬間有些垮臉,可憐兮兮地模樣:“可樂,你真的不幫我嗎?”
許可樂抽起文件蓋過去:“不準撒嬌,讓我考慮一下吧。”
季雙豐勾起唇角,就是這樣子。隻要許可樂考慮了,她很快就會發現,他會比季一鈞更加適合。
夜色深沉。
季一鈞看著安穩睡去的秦清枚,他這麼多天來,居然從來沒有留意過秦清枚。
而秦清枚還是一直在關心他,用一種卑微的方式在想念他。
一如十年前一樣,讓他心動的初衷一模一樣。
好了,遊戲是時候結束了。
旁邊的msn賬號上,每一天有來自秦清枚的郵件,而他居然重來都沒有打開來看。
許可樂一個人走在大路上,她就出來散個步,居然走了那麼遠。
她想了很久,給季一鈞打了一個電話,迎著江風有些頭疼。當初,季一鈞為了她的醉話,就是從這裏跳下去。
當然,季一鈞並沒有接通她的電話,全部都變成了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