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二話不說就衝上去找季一鈞找說法,許可樂也不管他,反正季一鈞還是一個會疼惜孩子的人,所以……
借口、安撫什麼的,就讓季一鈞想吧。
書房裏。
季一鈞耐心地幫秦清枚擦藥,他也隻有這個心思。
秦清枚可以察覺出季一鈞的異樣,他對她怎麼就沒有一絲別的想法呢?她明明都在他的眼前了,如果說以前是為了不讓她當小三,可是現在她都已經當了光明正大的小三了,外麵都是她的傳言,為什麼……他還這樣子!
秦清枚是女人,她的感覺敏銳的可怕,許可樂這個人,絕對不可以再存在了。
葉軒衝進書房的時候,季一鈞正好幫秦清枚穿好衣服。
季一鈞怕秦清枚和葉軒再發生衝突,就讓秦清枚先回到房間去。
葉軒在秦清枚麵前還努力地維持著情緒,秦清枚一走,葉軒就哭了出來,忍不住衝上去打季一鈞……
季一鈞任由葉軒的拳頭砸在他的身上,直到葉軒安靜了下來。
季一鈞拿紙巾擦掉葉軒的眼淚:“別哭了,有話說吧。”
葉軒抽抽噎噎的:“大少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幹媽?他是你的女人啊!我們男人不應該都要保護自己的女人嗎?你讓人欺負她就算了,你還欺負她!這次的事情是我自作主張,是我不對,但是……我幹媽沒有錯,她憑什麼要跟那個賤女人道歉?憑什麼要接受懲罰?她的手本來就燙傷了,在被毛毛蟲一辣,怎麼受得了?”
季一鈞覺得腦袋裏都是轟鳴,她……居然還真做了。要知道她一直討厭這些軟體動物,以前看到蛇啊,毛毛蟲之類的,都會抱著他尖叫。
季一鈞抱起葉軒往樓下走。
正好看到葉紫在幫許可樂上藥,而許可樂則是咬牙隱忍著……
季一鈞知道她向來能忍,因為他實在太清楚,隱忍的人都苦,就像他一樣,所以他寵許可樂的時候,越發的肆無忌憚。
卻是忘了,當付出全部都被踐踏的時候,他會忍不住……毀了她。
季一鈞大步地走下來,冷眼盯著她紅腫的手:“誰讓你這麼做的?”
許可樂也不抬頭看他:“你知道是誰?”
“可我沒有讓你這麼做。”季一鈞似乎在意醞釀一種暴怒。
許可樂抬起頭淡淡地看了一眼季一鈞:“我不想在葉軒麵前跟你吵,而且我答應了你要聽話,我也不具備跟你吵架的資格。”
葉軒默默地看著他們一來一回,總覺得他們兩個都在很用力地接近對方,怎麼會越來越遠?
葉紫默默幫許可樂擦完藥,收拾好東西:“葉軒,你跟我進來!”
於是,整個空曠的客廳裏隻有季一鈞和許可樂。
許可樂並不想討論剛才的事情,隻想遺忘,幹脆選擇遺忘:“醫院來了消息,手術的日期要定了。雖然……這一次手術的成功概率不低,但是捐肝有風險,所以你要有所準備。”
季一鈞看著許可樂冷淡的表情,現在她連受到傷害都無所謂了,然而他卻不知道怎麼麵對這一刻:“知道了。”
他決定做事情之前,想過了。
“你需要提前入院做準備。行李我已經收拾好了,你去跟秦清枚說一聲,我們就出發吧。”
然而,秦清枚跟了過來,她哭哭啼啼地說,不放心季一鈞一個人去醫院,要陪他度過最難熬的日子。
許可樂並不阻止,利索地幫季一鈞把一切都打理好:“一鈞,我需要去集團一趟。正好有秦清枚陪著你,你安心準備吧,有事聯係我。”
許可樂也不知道她現在對季一鈞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畢竟……他要進手術室,一個有風險的手術。
她知道季一鈞應該有痛苦,畢竟季雷霆是他恨了二十年的人,一朝一夕之間居然要轉換身份去救他。
如果不是因為季一鈞先不愛她,現在又百般羞辱她,她一定會忍不住……想要告訴他,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痛苦,因為我在愛你。
因為,手術有風險,隨時天人永隔。
許可樂忙得跟狗一樣,但是她就像一個透支的機器人,依舊不知道疲倦地轉著。
她甚至……順從了季一鈞的心願,在很多事情的決策上,都不再跟秦家作對。
這讓季雙豐很生氣!
於是,在許可樂晚上九點回到季家的時候,看到季雙豐和葉軒在聊天。
季雙豐顯然已經喝醉了。
許可樂過去提起葉軒的耳朵:“我不是說,你不可以再給人調酒嗎?”
葉軒隻是看著季雙豐,似乎有些出神:“幹媽,二少爺心情很不好,我看著居然很難受,所以我想他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