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年沒有聯係!”
郭宋有點吃驚,又問道:“這個消息屬實嗎?”
“應該屬實,是情報站的人從新羅朝廷裏打聽到的,這不是什麼機密,一問便知道了。”
郭宋負手走了幾步,對張裘安道:“兵部開始向登州調集物資,我需要準備二十萬大軍一年的物資補給!”
張裘安躬身道:“卑職明白了,卑職爭取在黃河結冰前,從黎陽倉向登州調集第一批糧食物資。”
.........
在鹹陽縣城北麵的一座客棧內,藏著幾名剛從長安逃來的新羅人,他們正是新羅酒樓的掌櫃和幾名夥計,掌櫃叫做崔文應,年約四十歲,長得很幹瘦,在長安呆了十幾年,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他額頭上有一道很長的傷疤,十年前在相州,被一群田承嗣的士兵搶劫砍傷,傷疤直通鼻梁,十分觸目驚心。
崔文應躲在鹹陽客棧約兩天了,一直沒有聽到晉王出事的消息,他便猜到刺殺失敗了。
崔文應十分沮喪,這次刺殺太倉促了,他根本就沒有準備好,刺客們都知道是他作為中間人,一旦他們被活捉,肯定會把自己招供出來。
他苦苦經營的新羅酒樓和新羅客棧,生意一直很不錯,老客極多,就是因為一次不成功的刺殺,就白白丟掉了,實在太可惜,但更讓崔文應害怕的是,萬一郭宋查出刺殺安是新羅攝政王的意思,那攝政王怎麼辦?新羅國怎麼辦?
整整一天,崔文應都在惶恐中度過,他想派手下去長安打聽消息,可又害怕手下被抓住,把自己給出賣了。
這家客棧和崔文應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一家很普通的客棧,店主姓牛,所以叫做牛氏客棧。
上午十分,牛氏客棧的東主兼掌櫃來城門處買菜,前兩天來的那幾個客人定了他三間上房,同時還在客棧內包飯,他一天能淨賺六百文錢,讓他心中十分歡喜。
城門口賣菜的農民很多,各種新鮮蔬菜,各種新鮮的雞鴨魚肉,客人告訴他,想吃點魚,所以他今天準備買幾條渭河大鯉魚回燒一燒,再買兩隻雞,買一些蔬菜。
牛掌櫃買了三條鯉魚,每條都有三四斤重,賣魚的人免費幫他殺魚,牛掌櫃站在一旁等候,這時,他發現城門邊貼了一份告示,周圍圍了不少人,他好奇地湊上前細看。
原來是一份通緝令,通緝六名新羅人,為首叫做崔文應,是長安新羅酒樓的掌櫃,另外五人是酒樓夥計,也都是新羅人。
下麵是崔文應的特征,身高六尺,年紀四十歲左右,說話帶幽州口音,長得很幹瘦,額頭上有一道長約三寸的刀疤,一直延伸到鼻梁。
牛掌櫃大吃一驚,這個崔文應不就是住店的那個客人嗎?他也是帶著五個手下,年齡和相貌特征都完全一樣,尤其是額頭的刀疤,令人觸目驚心,給牛掌櫃留下深刻的印象。
隻聽有人繼續念道:“一經發現,請立刻報告當地官府,提供線索者可獲賞錢五百貫,提供藏匿地點者可獲賞錢千貫,若敢藏匿隱瞞者,與新羅人同罪,內衛特此通告!”
牛掌櫃心中亂了,他連魚都忘記了,便迷迷糊糊往回走,如果自己去告官,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他們畢竟是自己的客人,可如果不報官,那他可是與這幾個人同罪,也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麼罪?
牛掌櫃心中忽然一驚,自己怎麼了?對方是被內衛通緝的要犯啊!萬一他們是殺人犯,怕被自己揭發,把自己給殺了,好像還有五百貫賞錢,不對!是一千貫賞錢,一千貫啊!
牛掌櫃心中開始熱切起來,他累死累活做十年也賺不到一千貫錢,現在他一下子就能得到一千貫賞錢,他可以開一家酒樓了。
想到這,他轉身向縣衙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