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浴室的大門被打開,一個中年發福的人披著一條浴巾走向了小男孩。
“富仁。”雖然他沒有戴無框眼鏡,沒有穿定製的白色襯衣,隻圍著一條浴巾,但我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相信除了我之外,稍微對他比較熟悉的人都能認出來。
他坐在了小男孩的身邊,滿臉的和善笑容,可在我看來這笑容分別就是一個惡魔。
他想要脫下男孩的衣服,可對方立即像驚弓之鳥般的後退,渾身瑟瑟發抖。
盡管如此,富仁笑的更加開心,仿佛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獵物。
他的浴巾已經脫落,露出了那肮髒可怖的東西。可他絲毫沒有理會,徹底沉浸在這場遊戲之中。
他就像一隻雄獅,而男孩就像一隻小白兔。在不斷的調戲,玩樂之後雄獅終於品嚐了小白兔的美味。
“混蛋,混蛋,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不,這已經不是人了,他簡直就是一個畜生。”
“畜生,那隻是在抬舉他。他簡直就是畜生不如,這種人早就該去浸豬籠。”
“沒想到衣冠楚楚的龍邦首富竟然有一個如此不雅的癖好。”
“天啊,我真的看不下去了,那個小男孩太可憐了。他一直在掙紮,一直在哭泣,可根本沒有用,反而更加刺激了那個畜生。”
……
一個又一個討伐聲此起彼伏。
“夜歌,現在網上的反應怎麼樣。”我立即問道。
夜歌答道:“比上次錢馨的醜聞還要勁爆。無論是大小網站,這絕對是頭條中的頭條。評論數正以火箭般的速度飛漲。”
我大致掃了一眼那些評論。
“原來這世上還真有比畜生還不如的人。”
“不愧是為富不仁,還真恰如其分。”
“富家的人死光了最好,活著簡直就是對人最大的侮辱。”
……
我馬上回到審訊室,對著蔣天賜問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沒錯,這才是最大的報複。”
我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問道:“錢馨的視頻再加上這次的視頻,你們究竟是怎麼弄到手的。”
“過程並不重要,結果才最重要,哈哈……。”蔣天賜瘋狂的大笑起來:“小雅,小亮,父親,母親,你們都看到了吧。當初害你們的人都快死的差不多了,現在隻剩下那個老頭了。”
他的聲音變得無比陰狠:“我就不信在這個視頻公布之後,那老頭還有勇氣活在這個世上。這是你們當初造的孽,那就用自己的命去償還吧。”
我看著如此瘋狂的蔣天賜,然後問道:“這麼做真的值得嗎?為了這場複仇,不僅犧牲了你,更犧牲了陶曉和熊楓。”
“當然值得。”蔣天賜果斷的點頭:“我們三人從小就失去了父母,這是一種無比的痛。原本以為會一直痛下去,沒想到在那個時候遇到了他們。”
“那是我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哪怕很快就被領養,沒多久就被分開,但那種親情是永遠無法忘記。”
“父親曾笑著擦去了我的口水,曾寵溺的給我講故事,也曾帶著我們一家去遊樂園開心的玩耍……。母親總是炒著我們最喜歡的菜,總是護著我們,哪怕闖了一次又一次的禍。她曾說過,我們是她的命,是她的根,更是她的全部。你能夠體會這種感情嗎?能夠嗎?”他歇斯底裏的對我喊道。
我無言以對。自13歲起,我就忘記了一切,甚至不知道父母是誰,他們是否還活著。
也許我體驗過,但我已經忘記。也許我沒體驗過,因為他們早就走了。不管是哪一種,從內心深處來說,我真的很想感受一下。
我沉默著,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直到大門再一次被打開。
這一次進來的人是蠻牛,他的背後站著一對夫婦。
我猛然間想到了他們是誰,他們不正是蔣天賜的另外一對養父母,不正是那對教授夫婦。
隻不過我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某種猶豫,也許是很久沒有跟孩子接觸了。
“去跟你的養父母說一些話吧,他們真的很關心你,要不然也不會特地從龍舟市趕回來。”我說道。
蔣天賜楞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在說什麼。
直到他終於發現站在門口的那兩位老人時,下意識叫了一句,聲音中帶著一些婆娑:“爸,媽。”
我注意到林氏夫婦沒有第一時間衝了進來,而是對望一眼,仿佛做出了某種決定。
“天兒,天兒……。”林氏夫婦哽咽著叫道。
我和蠻牛離開了。審訊室裏隻留下這可憐的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