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難道我就這樣過我的一生 Chapter19知道不知道(3)(1 / 2)

“這樣的事兒你還記得多少?就是我之前是什麼樣的,多舉幾個例子?”

童向真拄著腦瓜兒,想了一會兒,突然回憶的光芒一閃,“那個時候我記得中午總會有點歌台,可以去廣播站點歌。你總是代替別的女生給藺家良點歌,活像個小紅娘。當時廣播站就在籃球場的旁邊,搞得藺家良都快不敢來打籃球了。”

“對了,你知道關詩情這個人嗎?我對於她記得不是很清楚,我隻記得當時藺家良辜負了她,要不然詩情後來也不會出了意外。”

童向真很尷尬,“我不是很想說,當年這件事,藺家良也叫我們都封口,學校的老師也都閉口不提的。”

“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們還要緘口不提嗎?”

童向重新確認了一遍,“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真的失憶了?”

琉璃點了點頭。

“也對,怪不得剛才跟你說話,一問三不知的。當初藺家良就是害怕你崩潰才要我們緘口的吧,看來他早就看穿了你是個比較脆弱的人。”

琉璃托腮,“可是我現在不會了,我求你告訴我那些年的事情,我現在隻想弄清楚,我究竟和藺家良之間發生了什麼。”

童向真為難的撓頭,“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細節,後來我因為賣銀飾的事情和那些女生鬧得不太愉快就轉學了,我隻知道,當時關詩情是通過你介紹才認識藺家良的,實際上藺家良並沒有和她在一起,兩個人隻是好朋友而已。而你卻把他們誤會成那種關係。再後來藺家良就出國了。”

童向真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日期,“好像,詩情的忌日又快到了。沒記錯的話,應該是6月17日。”

琉璃空空嗟歎,“你知道哪裏能看到詩情嗎?”

“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能給你問到。”

幾天之後,在關詩情的忌日這一天,琉璃便按著童向問到的地址,找到了這塊墓地。

隻是偌大的墓園裏她想要找到屬於關詩情的一隅很難。但是他一眼就看見了墓園裏一身黑衣黑褲,手裏捧著潔白玫瑰的藺家良。他站在墓碑之前,溫柔的嗓音,不知道在和關詩情絮語著什麼。

墓碑上的那張臉她都有點記不真實了,一襲綢緞似的披肩長發,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兩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標準的鵝蛋臉,笑起來的時候媚眼如絲,墓碑上的她還笑得那麼開心,但是她卻無法再對著琉璃笑了。

琉璃這才發覺自己盯著墓碑愣神了很久。

“你怎麼來了?”藺家良問她。

“我碰到了一個老同學,是她告訴我的。如果問你的話,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告訴我吧?”

藺家良彎腰,把懷裏的那束潔白的玫瑰花獻上。

“我告訴你,然後讓你後悔,讓你自責?讓你痛不欲生?這是我不願意看見的。”

“站在詩情的麵前,我記得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她怎麼走的,我想我還是有權利知道的吧?你剝奪了我的記憶這是對我的自私,更何況詩情不在了,如果我真的對她有有什麼遷歉疚的話,我不記得了,這是對詩情的自私。”

“如果當年你不是因為這件事燒了三天的高燒把自己弄成這樣,我肯定會告訴你!別我再告訴你了,你燒的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就好!”他掏出兜裏的煙,滿懷心事得點上了一顆,“這兩天我換了手機,但是號碼還是原來的那個,我找劉書哲幫我這幾天偷偷關注那個肇事者,那個人之前家裏曾經有欠債,一時間就突然都還上了,他的孩子也一下子從市裏一個很普通的初級中學轉到了省重點初中。等這幾天複核結果出來了之後,應該會在保險公司辦理理賠了,再之後應該會辦理車輛報廢,到時候我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找到報廢車再找個能夠鑒定的地方看一看。”

琉璃心情不佳,“你還是不要跟我轉移話題了,你不用再掩藏什麼,我一樣可以找到別人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你就去找他們吧。”

這一場對話於不歡而散告終。

就在這時,墓地的角落裏還有一雙似魚眼一般幹癟得眼睛,這雙極醜得眼睛盯著琉璃,若有所思的模樣,隨後他便跟著琉璃走出了墓地,直到墓地門口他才叫住琉璃。

“小姐,你是傅琉璃吧?”

傅琉璃轉頭看見一個中年男人,穿著藍色t恤和灰色大短褲。頭發是寸頭,牙齒發黃,皮膚泛著油光的黑,好像是從尼古丁和煙焦油中撈出來得人一樣,看起來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