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家良還是不信,於是他又打電話給劉書哲。
劉書哲說自己在電話裏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要約見藺家良。藺家良隻好安排顧梓慧在家照顧一下寶珍,然後抽身去和劉書哲碰麵。
兩個人約了一家清吧。環境很安靜,適合談事情。
劉書哲事先到了酒吧,為了不讓藺家良破費,點了一桌吃喝,結完了款。
藺家良找到位置,拉開椅子,看見一桌子的吃喝,笑道:“這不是見外了,我藺家良什麼時候占過下屬的便宜?”
劉書哲把要交給藺家良的材料放在他的麵前,“現在我們不是上級和下級,而是朋友關係。隻要我一天沒從環辰離職,我就還能幫你做一天私家偵探。”
藺家良捂著臉笑的爽朗,“你搞得這麼煽情幹什麼!想弄哭本少爺?”
“沒有,你看看文件吧。準保是你最需要的。”
藺家良翻開桌子上的文件袋,第一頁紙上就是顧梓慧在醫院門口的照片。照片裏的顧梓慧正探頭和車子裏的藺澤平說話,好笑的是藺澤平竟然連車都不讓顧梓慧上。顧梓慧隻好借助車窗的縫隙跟老爺子聊天。照片不太清晰看的出來好像是醫院的監控的截屏。
劉書哲敘述道:“後麵還有更勁爆的。沒想到那個姓鄭的肇事者,是顧梓慧請的人。本來顧梓慧是花了血本砸了很多的錢,叫這人把琉璃撞死,結果,這人後來就慫了,不想做了,所以當時踩了刹車。據說這人已經癌症晚期,不想拖累家人。顧梓慧就是憑自己認識的患者多,找好了目標收買人家。這件事還是那個姓鄭的人的兒子告訴我的。孩子小,受不了那樣的良心譴責。即使去了新的環境也沒辦法開心,孩子跟我說了之後他說他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夫妻兩個之前很久就離婚了。這個姓鄭的看來當時的確是做了必死無疑的打算。不知怎麼最後就心軟了。後來我給他家留了錢,畢竟這個姓鄭的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父親母親又都是老實的農民,以後缺錢的日子多著呢。”
藺家良看完了所有的證據,心裏有點覺得壓不過氣來,他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幾口,沒言語。
“我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攻於心計。人,怎麼一下子就變了。”
藺家良放下酒杯,歎息道:“也許有我的錯吧。”
劉書哲搖了搖頭,“沒想到她會想要先挑撥你和你父親的關係,然後讓你和她在外麵另立門戶。居然還想設計死琉璃和寶珍。如果是我,這些材料我現在一定會放在法庭上。光是謀殺未遂就夠她在監獄裏呆上十年八年的。”
“可她畢竟還救過我一命。我不能這麼做。”
劉書哲淺笑,“商場上殺伐決斷的藺家良去哪裏了?”
“可能已經死了吧。”
“這件事情還是能斷則斷吧。如果放虎歸山一再縱容她的話,說不定就是養虎為患。難保她不會再耍什麼花樣,我不相信她的胸襟能夠一直縱容寶珍。你想想她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還不夠恐怖嗎?”
藺家良合起手中的文件冊,放在身旁。
“今天的情報我可沒有錢打點你。能賒賬嗎?”
劉書哲笑道:“你一直都挺大方的,我怎麼可能那麼小氣,出了環辰就都是朋友,有什麼的。看到你現在這麼慘,我怎麼會落井下石?”
“好兄弟。今天不醉不歸吧!”
劉書哲提起酒杯和藺家良的相擊,“好,一醉方休!”
顧梓慧此時正在新租的家裏等著藺家良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