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五嫂有孕在身,五哥疼愛王妃是全城人盡皆知的事情,要我說,五哥還是多抽時間陪陪王妃才是正理呢。”夏侯戟冷著一張臉走到桌邊,很不溫柔的坐下。
歐陽珠兒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生氣,隻是走近給他倒了一杯茶:“夫君,這杯茶是臣妾敬你的,謝謝夫君近日來為我爹所做的那些事情。”
夏侯戟挑眉:“我做的事情你都知道?”
歐陽珠兒聳肩坐到夏侯戟身邊:“有花遙那個大嘴巴時時的為你播報,我想不知道都難啊。”
這下,夏侯戟心裏可是平衡了不少:“所以五哥,你也看到了,這是我的家務事,還是讓我自己解決吧。”
夏侯覃握拳,冷冷的看向夏侯戟,目光掃向牆角的那張床,心中有無限的怨念,“若不是因為我辜負了珠兒,你也不會有機會娶她,就更不可能攤上這些煩心事兒,所以歸根究底還是我的責任,我理應負責。
再說,阮兒雖有身孕,但是覃王府的隨從老媽子一大堆,足夠人照顧她了。倒是你,我想最近你應該沒有閑心管歐陽大人的事情了吧。”
聽出夏侯覃口中的意思,歐陽珠兒轉頭看向一臉高深莫測的他,有些不明所以:“覃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侯覃有種扳回一局的勝利喜悅感坐下:“難道珠兒你還不知道嗎?咱們和親到西岐國的公主不日將回京,這可是三年來安民公主第一次回來呢。”
“安民公主?”歐陽珠兒疑惑的皺了皺眉心,安民公主回來跟夏侯戟有半毛錢的關係嗎?夏侯覃這是鬧的哪一出呢?
嘭。
正在歐陽珠兒各種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夏侯戟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滿臉的怒氣。
歐陽珠兒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站起身遠離夏侯戟,這時,隻聽夏侯戟冷冷的對夏侯覃道:“五哥,你未免也太愛關心這些閑事了吧,安民公主回不回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還是那句老話,我的事情,不需要五哥插手。”
夏侯戟說完,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他冷聲道:“歐陽珠兒,跟我回家。”
“哦,知道了。”歐陽珠兒應完,夏侯戟便走了出去。
歐陽珠兒愧疚的對夏侯覃一笑:“看來今日隻能這樣了,不過覃王爺放心,這挽心樓與別家青樓不同,男客女客都歡迎,以後我會常來,我想,若是覃王爺也常來的話,我應該有的是機會向覃王爺道謝。”
夏侯覃似是與歐陽珠兒有了共同的聯絡地一般,心情極好的點了點頭:“那我自然會多來捧場的,咱們日後有機會再見。”
歐陽珠兒點頭,旋身走了出去,因為穿的是女裝,她下樓的時候非常小心翼翼的躲避眾人的目光,這才順利的來到門口上了戟王府的馬車。
此刻,夏侯戟的臉色已經完全涼到了冰點以下,歐陽珠兒很自覺的靠在馬車的門邊坐下,想著不招惹這莫名其妙生氣的家夥。
這安民公主的又是什麼人,至於讓這家夥生這麼大的氣嗎?
哎,話說這廝還真是忙,一會兒蘭兒、一會兒公主、一會兒又是魅心樓的,他也不怕累著嗎?掉女人堆裏了。
挽心樓開張之日因為有了兩位王爺的光顧而名聲大振,加上這裏門檻極高,非常清高的隻招待文人墨士和有權有勢之人,所以在這之後,見凡是有點名聲的人,都想著能夠有機會成為挽心樓的會員。
以至於在這之後的許多年,這琉璃城的老少們都因為有一張挽心樓的會員卡而覺得各種自豪。
言歸正傳,挽心樓開張的第三日晌午,莫名其妙的下了一場非常大的雨,這天歐陽珠兒非常老實的在房間裏窩著製造五子棋盤,她打算給挽心樓加一個除了鬥詩鬥畫、唱歌跳舞以外的新項目。
“一二三四五……”歐陽珠兒正認真趴在桌上數著棋盤上有幾條橫格線,就感覺耳邊一陣癢癢的暖氣飄過,緊接著就是一聲魅惑的疑問:“你在幹嘛?”
歐陽珠兒轉頭,見又是那個愛穿綠衣的淡緋,她‘啊,媽呀鬼呀’的大叫了一聲。
也多虧正好外麵配合的打了聲響雷,不然流蘇一定就聽見了。
“你你你……你怎麼又來了。”歐陽珠兒站起身往後跳開一步,與淡緋保持距離。
淡緋忽的一下就飄到歐陽珠兒身前努嘴:“我還以為你看到我會很開心呢,幹嘛這種表情啊,我都說了,我不是鬼,我是人,美人兒。”
歐陽珠兒咽下口水,平複了一下心跳:“我……我知道你是美人兒,也知道你肯定是冤死的,是有冤情所以才總來找我,這樣好不好,你一次性告訴我你的目的,別總出來嚇唬我行不行?你要是想讓我替你報仇,你隻管說就好。我這輩子有兩怕,一怕疼,二怕鬼,所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