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阮兒腳步堅定的上前,非凡走到門邊往外看了看,見夏侯戟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夏侯覃和夏侯耀各自站在門的一邊,誰也沒有搭理誰,她放心的回來:“姐,就是現在。”
歐陽阮兒點頭,惡狠狠的看向歐陽珠兒:“別怪我,誰讓我們是天生的仇敵呢,我不想死,所以,隻能你死。”她邊說著邊拉起被角,沒有絲毫猶豫的捂在了歐陽珠兒的臉上。
非凡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
夏侯戟與花遙走出院子,漆黑的夜裏,兩個丫鬟的影子從他身前經過。
那一刻,他腦海中忽然閃現出救珠兒前湖邊那兩個身影。
看那兩人的穿著,顏色似乎很華麗,而覃王府當丫鬟都是穿的土灰色,所以,她們不可能是丫鬟……
夏侯戟心一動,伸手拉住花遙搖頭:“不對。”
“什麼不對。”
“那兩個女人不對。”夏侯戟恍然大悟一般,轉身就往回跑。
花遙愣住:“喂,你跑什麼啊,話說清楚,哪兩個女人不對。喂,你先換身衣服再說啊。”
夏侯戟邊跑著人也已經來到院落裏,他真是大意了,歐陽阮兒一向痛恨歐陽珠兒,她巴不得看到她不幸,可如今看到她渾身濕透,她竟要幫珠兒換衣服,這不是有鬼是什麼?
見夏侯戟這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夏侯耀和夏侯覃都莫名其妙的緊張了一下,原本倚牆而戰的姿勢全都站正了。
夏侯戟沒有絲毫停頓,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中原本已經臉色醬紫的歐陽珠兒在這一刻得到了解放。
歐陽阮兒聽到門聲,頭都沒有回的將被子完全撩開,“非凡,還不快來幫忙。”
原本因為有人闖進來而傻了眼的非凡一聽,趕忙眨眼回神。
歐陽阮兒回頭裝模做樣的疑惑:“戟王爺怎麼又回來了?”
夏侯戟擰眉上前去看歐陽珠兒,見她沒事兒,這才放鬆了一口氣:“珠兒的衣服本王自己換,不勞五嫂費心了。”
“戟王爺換?這……不好吧,戟王爺好歹是堂堂王爺,再說,我與小姐從小一起長大,以前也伺候小姐沐浴了無數次,伺候小姐換件衣服我還是能做到的。”歐陽阮兒和善的微笑,想要打消夏侯戟的警惕,可她心裏現在快要緊張死了。
夏侯戟揚唇:“本王堅持自己來。”
非凡見再夏侯戟似乎是起了戒心,知道再這樣僵持下去也不好,索性拉住歐陽阮兒:“姐,人家懶得用我們,我們幹嘛要這麼討好她啊,走啦,正好我也懶得管她。”
“非凡,你怎麼……”非凡用力的將歐陽阮兒給拉出房間:“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多陪陪你兒子呢。”
兩人出去走遠,歐陽阮兒急了:“非凡你幹嘛呀,不是說這是最後的機會嗎?”
“姐,你沒看到夏侯戟懷疑咱們的眼神嗎?咱們現在越堅持越像是心虛。你放心,那夏侯戟總不能一直守著歐陽珠兒,我就不信歐陽珠兒能一直不吃東西。”
“你的意思是……”
“她身上有傷又昏迷未醒,一時半刻怕是根本就不能離開這裏了。你放心,我有的是辦法讓她死。”
房間中,夏侯耀和夏侯覃互看了一眼,都有些疑惑。
“我要為我的王妃換衣服了,兩位哥哥是不是該回避一下呢?”夏侯戟冷聲下逐客令,顯然沒有意識到這裏不是他的地盤。
花遙站在門口有些沒有弄清楚情況,阿戟這是什麼意思?
幾人全都走出房間,夏侯戟坐到床邊伸手摸著歐陽珠兒的臉,“珠兒,剛才嚇死我了,我以為我會再次失去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擔心你,為什麼我會該死的這麼擔心你。”
“牧哥哥,牧哥哥。”昏迷中的歐陽珠兒似乎是因為這溫柔的撫摸,意識煥發,輕聲囈語了起來。
夏侯戟手頓住,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