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難念的經(1 / 2)

對麵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您好,哪位?”

我把我師母的名字報過去,對方表現的很熱情,問我在哪裏,我問了問別人,然後把現在呆的地方說了,對方讓我呆在原地等著,他馬上就到。

我在原地大約等了20來分鍾,一輛大眾途觀開了過來,車上下來一個又黑又矮的胖子,大約50來歲,下車之後,就直接打我電話,見到是我之後,讓我上車,對我倒頗為友善熱情。

他說他叫萬長生,是我師母萬蓮珍的堂弟,現在在洪州是個私人建築隊的頭頭。然後問我吃了飯沒有,我說吃了,然後他又問怎麼稱呼。

我這時有點蒙,難道師母沒有跟他詳細說?師母敢讓我到他這兒來躲一陣子,兩個人應該很親密才對啊,怎麼會沒說呢?咬了咬牙,我就直說我叫蔣欽。

他搖了搖頭,說換一個。

我回頭望著他,一時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當我看到他眼神中似乎有些別的什麼東西的時候,我明白了,於是我改口說我叫胡炎。

他點了點頭,說以後就叫你炎子了,跟別人說就說我是他的遠房親戚。讓我在他家寬心住著,吃住都不用管了,愛住多久住多久。

我雖然老實,但人又不傻,如今居人屋簷之下,我當然要說些好聽的,隻是平時畢竟這種事情做得少,一時想不出來什麼話題,想來想去,隻能幹巴巴地奉承他說:“看萬叔紅光滿麵,一定是家庭和睦,生意興隆了。”

萬長生哈哈笑了一下,說也就是掙幾個辛苦錢,老婆走得早,一直都沒再娶,以前是人窮,人家看不上他;現在都50多了,也絕了那個心思,幸好總算把孩子拉扯大了。

說到了孩子,那萬長生當下就打住了話題,我不知具體情況,也不好多問。隻好也閉上了嘴巴。

車內頓時沉悶起來,但萬長生畢竟是混社會這麼久的一個老油條,見我不自然,又岔開話題,說了點別的話題,我也覺得初次相見就這樣的氛圍不太好,於是我很積極地配合和他聊天。

但我們倆也的確聊不到一塊兒去,聊些科學研究之類的,我不敢說很懂但也多少知道一點,可萬長生是小學畢業,根本就不懂這些;

聊些社會上的事情,萬長生倒是熟門熟路,而我又搭不上話,隻能嗯嗯啊啊;

聊些音樂之類的,他說他最喜歡的一個歌手叫什麼鳳飛飛,我的媽呀,我想破了頭都想不起來那個鳳飛飛是何許人也……

我覺得我們真的有代溝……轉念一想,恐怕他也覺得我像個書呆子一樣太幼稚了吧。

車子就在這樣一種‘和諧’的氛圍中抵達了終點——洪州城郊一幢三層的帶院子的小洋房,占地麵積還不小。看來這個萬長生的確是賺了不少錢,而且人還挺低調的,住這麼大房子還隻是開輛20來萬的途觀而已,換成別人早就百萬豪車走起了。

我不相信師母沒告訴他我的事情,可他從見我起,我的過往、為什麼要在這兒住,他一句都沒問過。我不說他就不問,性子確實沉穩。

怪不得師母讓我來投靠他,人有錢,沒後顧之憂,生活不成問題,而且人還低調沉穩不打眼,的確是個藏身的好地方。我心中暗暗想道。

停好車,萬長生直接把我帶進了家裏,裏麵的擺設談不上豪華,但隱隱透出一種簡約實用的風格。

隨後他又帶我上了二樓進了其中一個房間,裏麵家具齊全,電腦、冰箱什麼都有,還有獨立的衛生間,說我以後就住在這,問我滿不滿意,或者缺少點什麼就跟他說。我看了看家俱擺設,全是新的不說,還隱隱透著一種很有檔次的感覺。打開衣櫥,裏麵連我的衣服都買好了,說實話我很感動。聽到他這樣說,我連忙說不用了,我很滿意。

他點了點頭,然後把鑰匙給我,說他要去工地看一下,讓我先休息一下,家裏還有一個保姆,現在出去買菜了,等晚上一起吃個飯,跟他的家人也認識一下。

我點頭答應之後,他就出去了,讓我安心住著,這兒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安定下來之後,我拿出到洪州買的老人機打電話給師母家報平安,我不敢給家裏打電話,知道家裏的電話肯定被監聽了,那麼晚在夜裏遇上父母,父母都不敢跟我說話,怕暴露我,由此可見慶州警方隻怕連我父母都在監視,如此重視,倒也真看得起我,我隻能苦笑。

家裏隻有師母在,接到我平安的電話之後跟我說道:“你在那邊一切要小心,不要惹事。”

我一一應了。

師母又說道:“研研現在調到慶州當支隊長了,她檢查了一下你的案宗,說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勸你自首,她上次放了你之後,一直就覺得自己做錯了,這次她會全力逮捕你,哪怕跨省追捕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