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我心念電轉,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這時,那眼鏡西服已經走到蛋子身邊了,問道:“你是馬興先生?”
蛋子回過神來,看著他說道:“你是?”
“我是李燕朋友,”眼鏡西服笑著說道:“來找她有點事。”
蛋子驚喜地說道:“原來你是她的朋友?那你們是剛到這邊來吧?走走走,我請你們吃飯。我還有很多事要問你們。”
我不禁有些歎息,這蛋子為了李燕那個女人連基本的判斷力都喪失了,別人一說是李燕的朋友他就信了,這兩人出現的如此突兀,他居然一點也不懷疑,正感歎間,攔住我的那個灰西服開口輕笑道:“那倒不用了,我們問幾個問題就走。”
蛋子親熱地笑道:“這怎麼能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朋友,不招待一下,怎麼著都說不過去的。一起走吧。”說著話,伸手就去拉站在他麵前的眼鏡西服。
那眼鏡西服輕輕推開蛋子的手,說道:“的確不用了,我們找她有點急事,她在哪裏?”
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蛋子,於是開口道:“你們不是自稱李燕的朋友嗎?怎麼不知道李燕在哪兒,還要來問我們?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認識李燕?又怎麼知道我們認識的李燕就是你的朋友,而不是同名同姓的另一個人?”
“哦,”眼鏡西服微笑道:“我們打她電話打不通,然後一路問過來的,先是到了花城,找到了她工作的地方,但是沒找到她人,後來又找到她的同事,說她有一個叫馬興的男朋友在齊昌,所以我們才到這裏來的。”
蛋子一聽到眼鏡西服稱自己是李燕的男朋友的時候,臉上頓時光亮了起來,更是執意要請他們一塊兒吃飯,說是邊吃邊聊。
我在一邊連連冷笑,他們說的那番話有可能是真的,但我絕對不相信他們是善類,和李燕在一起的能有善類麼?再說那個灰西服懷裏還揣著一把槍呢。心中盤旋許久,終究還是不忍心看著蛋子越陷越深,當下開口道:“別說什麼是李燕的朋友,帶著槍來的朋友?對於李燕我們知道的也不多,你們問錯人了。”
蛋子陡然緊張起來,問道:“誰帶槍了?你們是什麼人?帶槍做什麼?”
我一指灰西服,說道:“這位朋友懷裏不就有一把槍麼?”
灰西服一臉的無辜:“我哪有槍?你說的是這個麼?”說著話從懷裏掏出一個煙鬥來,見我仍然有懷疑的神色,於是幹脆把外套給脫了下來,還抖了幾抖。他裏麵穿著緊身的衣服,顯然無論怎樣也是藏不下一把手槍的。
眼鏡西服輕聲笑道:“我這朋友是個煙鬼,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灰西服似乎是想再刻意證明一下,居然還掏出打火機點上了煙鬥,美美地吸了一口,笑道:“要手槍我就沒有,煙槍倒有一支。”說話話還衝我吐了一口煙圈。
那煙裏隱隱傳來一種很淡的香氣,不知該怎麼形容,略略有些嗆。我又不抽煙的,一時間嗆得我咳嗽連連,我心裏驚疑不定: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
那兩人見我這副模樣,惡作劇式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蛋子瞪了我一眼,又繼續與那兩人閑聊起來,說話中得知那眼鏡西服叫黃源,灰西服叫崔海濤。兩人自稱是李燕的老鄉,這次是她家裏有人生病了,叫她回去見家人最後一麵。
蛋子一聽這話,就著急起來,直接把李燕的事給說了,不過,好在沒說是我發現的。他們一聽互相遞了個眼神,顯然也有些著急,那個黃源當下就要告辭而去,倒是那個崔海濤叼著煙鬥走到蛋子麵前,多問了一句:“她之前有沒有交給你什麼東西?比如手機啊,電腦啊,紙條啊,地址啊或U盤什麼的?”
我一聽到這話,猛然就明白了:他們哪裏是李燕的什麼朋友啊,分明就是來找那U盤的。那U盤裏到底有什麼?這麼多人都想得到它。
李燕曾經明確地說過:我要是有那U盤她就可以和我合作並洗脫我的冤枉;而且她似乎還提到說有人要殺她。是誰要殺她,會不會是眼前這些人?
一時間,我對U盤裏的秘密越來越好奇起來。
聽了崔海濤的話之後,蛋子擺了擺手驅散了眼前的煙霧,說道:“她是突然間被警察發現持槍的,臨行前沒有給我什麼東西。對了她以前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槍?”
黃源拉了一下崔海濤,然後說道:“沒有什麼,他也隻是隨意問問。她為什麼會有槍,我們也不清楚,隻是現在她家人想見她最後一麵,隻怕不可能了。她是不是已經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