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堆的儀器,我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一台嵌入式的計算機。
計算機旁邊有一個凹陷的卡槽,我試著把鄒陽的身份卡片插入其中之後,屏幕立刻亮了起來。
我心中一喜,坐到屏幕前,就要操作時,卻見到屏幕上隻有一個光標在閃動,沒有前綴。
咦?這個情況不對啊,基因檢測中心的計算機很可能不會安裝常見的WINDOWS係統,這個我是有思想準備的,因為該係統常見於民間,像他們這樣的科研機構不予以采用是能夠理解的;可也不是LINUX係統,這個卻有些出乎意料,不是說新聞報道裏都說科研機構都是用LINUX嗎?
這是啥係統?我沒玩過啊。
現在也沒有其它的辦法,隻能是試試看了。我隨手就在鍵盤上輸入一道查詢命令,計算機提示無法查詢到此命令。接下來我連續換了好幾個不同係統的命令,誰知計算機卻統統提示無法查詢該命令。
這一下我有些傻眼了,這基因檢測中心的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換這種古怪的係統,誰知道怎麼用啊?我的時間可並不多啊,等鄒陽醒了酒,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對,而錢包什麼的都在身邊,必然會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到時我怎麼辦?
我急躁起來,把自己能夠記得的所有係統的查詢命令都敲了進去,而計算機返回的結果依然是:【Uheand】(無法查詢該命令)。
搞到後來,我已經在腦海裏拚命地回憶所有的和查詢有關的英文單詞,試圖把它們組合起來,計算機就像是壞了一樣,總是返回這一句話,我終於無法忍耐了,難道我這次要落空了麼?我不可能有太多機會的。
一怒之下,我開始胡亂輸入,結果還是那句話,就當我準備要放棄的時候,最後胡亂輸入的一道命令,卻讓計算機突然有了不同的變化。
屏幕上顯示了許多其它的信息來,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查詢成功了啊。
剛才瞎貓撞上死耗子了?我驚喜萬分,仔細去看我剛才輸入的命令:‘cx’。
為什麼會用cx來當查詢命令呢?cx和查詢有什麼關係呢?
突然,我醒悟過來,cx不就是‘查詢’兩個漢字的聲母嗎?
是我猜的這樣的邏輯嗎?我選了一個文件,試著輸入‘進入’兩個漢字的聲母‘jr’。
屏幕一閃,果然進入了相應的文件夾。
果然如此!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國產係統?怪不得和其它的係統不一樣。不過,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錯誤提示難道不可以用中文嗎?
但我馬上就想通了,對了,這就是起個迷惑作用,用英文提示的話,別人自然不會往中文上麵去想,這是一個陷阱啊。剛才我不就是中招了麼?要不是碰巧輸入了cx命令,根本就不會猜到是這麼回事。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編寫該係統命令的邏輯,接下來我的操作也漸漸嫻熟了起來。
我很快就找到了基因檢測的相應軟件,我被冤枉殺人的那天是4月18日,那就是說基因檢測是在此之前的。我輸入1月1日至4月18日的所有省籍在安河省且姓方的檢測結果查詢命令。
係統很快就返回了結果,有四條滿足條件。
OK,直接打印,很快,旁邊的打印機立刻就完成了我的要求,足足有40來頁。真蛋疼,這個也實在多了點,可我也沒辦法,因為我有太多不知道的信息,實在沒辦法判斷到底是哪個姓方的。現在也隻能這樣一起打印帶走了。
我把打印出來的紙張卷成一個圓筒,然後插進衣袖子裏。再找了塊抹布擦了擦所有我曾經觸摸過的東西,就溜了出去。
剛跑到後院,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叫:“喂,兄弟,能不能搭把手幫個忙啊。”我哪肯理他,隻是大步向外走去。他在後麵追過來幾步又叫了幾聲,見我不回頭,發了幾句牢騷話就回去了。
我到了後院一個助跑,就攀上了圍牆,翻了過去,然後我就直奔住宿的酒店而去。那家酒店在基因檢測中心的西側,而我翻出去的方向是東側,所以我往酒店方向跑去的時候是要經過基因檢測中心的大門的。
當我跑到大門附近的時候,就看到大門那兒正巧有人在吵架,仔細一看,不是鄒陽還能是誰,他正在和幾個保安吵架,估計是他現在拿不出證實自己身份的東西來,保安不讓他進去。
當下我暗自慶幸,這家夥現在已經醒了?幸好我沒有走大門。原本我不走大門,是擔心會給看門的保安留下什麼印象,現在看來正巧是躲過了一劫。
我很快就跑到了酒店附近,然後找到一家複印店,把手上的資料複印了兩份,現在我有一正兩副,足足有三份資料了。
然後,我再跑到酒店的停車場,把手裏一正一副的資料藏了起來,手裏隻留了一份,然後我把自己的車開了出來,上車之後,我才開始打電話給李燕,說道:“快下來,我在車裏等你,咱們趕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