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跟小時候家裏的米蟲一個樣,也是一遇到危險就把自己縮成一個球,所以小孩子們也喜歡叫它們地西瓜。沒事就逮了來當彈珠玩。
不過這東西長得挺長,這麼一裹跟山楂卷似得,我正想再逗一逗它,手還沒有挨近,就見它一下飛彈起來,衝著我的指頭就是一口。直覺鑽心一疼,把這小蟲甩開一看,咬得還挺狠。
手指頭被咬落了一塊肉,呼呼冒著血窟窿。再看那蟲又重新變成卷曲的樣子,原來這賣萌的樣子就是為了攻擊。不屑抱了幹草,順便一腳把它踩死了。
白祀義已經恢複到打坐的模樣,看樣子身體應該恢複了不少,就是臉色還是慘白。有些擔心就問道:“要不要弄點東西吃吃?”白祀義沒有說話,衍生笑笑道:“李哥,二小姐飯量很小,這會不會餓,咱們先吃點東西吧!”
我點了點,想著王剛這二貨怎麼還不過來彙合,是不是出了什麼差池,又問道:“衍生,你過的時候看到王剛了嗎?賴大爺年紀這麼大了,從這麼高的地方下來,我真有點不放心!”
“你放心,你出問題他都不會有事,再等等!”白祀義忽然說了這麼一句,又閉眼不動。外麵依舊下著大雨,不過濃重的烏雲算是散開了些,算是有了些光亮。我也不覺得餓,反正身上已經濕了,想著天亮了在附近看看,能不能留點記號什麼的,白祀義說在最大的廟裏見,這個明顯不是。
出去才看到,這小小的廟門上還有個匾額,上麵寫了土地廟三個字。匾額十分破舊,連外圍的荷花瓣雕片都落了許多。兩側紅漆紅柱上刻了兩幅對聯,上聯:土能生萬物
下聯:地可發千祥。加上並不整齊的鑽石,感覺這個廟就是匆忙之間壘出來的一樣。
周圍依舊是草,也不知道是什麼屬性,長得特別高。頂端像蘆葦那樣分叉開花,但沒有蘆葦那麼茂密。要是王剛在,說不定能說出來所以然來。
我這一出來,雨竟然也漸漸小了。往外走了走再看,原來我們所在的小廟果然是最低點的位置,周圍的黃草同一條巨大的金色地毯,隨著一個個起伏平緩的山丘往天際延伸上去。一陣風起,金毯如金色海浪,波濤滾滾翻騰起來,乍一看,風景還真讓人心曠神怡。
忽然,隻聽腳下一陣沙沙聲響。低頭一看,竟然是剛才踩死的那種蟲子,大大小小起碼有數百隻,都卷成球形往我身邊翻滾來。我慢慢往廟裏退去,還沒進門就見衍生他們也警惕著移了出來。
一見我也是一臉的疑惑,輕聲問道:“李哥,這是什麼東西,現在廟裏全部都是!”我搖一搖頭說道:“不知道,這東西咬人特狠,我們小心點!”
那蟲子慢慢移了過來,倒也沒有開始攻擊,隻是我們退到哪兒,他們跟到哪兒。衍生手裏拿了一個簡易火把,本來就是稻草捆的,現在出來不但雨淋,還被燒的一會一掉的。
蟲也不怕火,燃燒的稻草掉在哪裏,它們反而還衝那地方匍匐前進去,按理說燒著的稻草掉在濕的地上,一定很快熄滅。被它們這麼一爬,卻跟小型火堆一樣,燃得更甚。
我一看一隻蟲已經來到我腳前,並且蜷曲起身子,準備攻擊。我心一慌,又是一腳就把它踩扁了。側頭一看,白祀義前麵也爬了兩隻,大腳一抬又啪啪兩腳給踩了個稀巴爛。
那些蟲子似乎受了刺激,原本緩慢的匍匐前行,變成了彈跳。球形一彈,竟然能夠躍起好遠。我正準備再踩,就聽到熟悉的喊聲罵道:“魈子你個二貨,快跑!”
“王剛!”一聽他的聲音,我頓時安心了許多。別的不說,這些蟲蟲花花,有他在絕對沒有問題。抬頭便跟著對罵道:“你TM長腦子沒,我們現在被他們包圍了!怎麼跑?”
話剛落音就聽白祀義一聲“破!”地上的蟲子一僵,停止不動。我正要舒氣,就見他們兩人衝了過來,小心翼翼越過每一隻蟲子,來到我們身邊,往我們鞋子上抹白乎乎的東西。抹完粗暴推我道:“還不跑!”
側眼一看,那些蟲子已經開始蜷縮身子。順著他手上的慣性,往前一躍,十分狼狽的往前跑去。一直都是上坡路,又是雜草叢生。跑起來異常艱難。沒跑多遠就減慢了速度,可那些蟲子仍然跟著,隻是死命做攀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