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見狀不好,直接一屁股坐在水晶隔板上,想用千斤壓這招護著我,但背上上的骷髏源源不斷攀了上來,它們從我身上直接躍到王剛身上,又推又撓,竟還有張開黑漆漆牙床咬的。
王剛被咬得發疼,又不敢騰出手,隻得大叫道:“奶奶個腿啊,剛才你們怎麼沒這麼精呢?要是死的是你們領導,你們也應該找那姑娘去啊,拿著你飛爺咬個屁啊?”
他話音剛落,那些無聲往上攀爬的骷髏竟然停了停,轉頭朝白祀義看去,白祀義速度很快,已經快要接近駱駝的繩索。就這麼一看,又竄出幾隻學成她剛才的樣子,猩猩一樣爬了過去。
王剛估計也沒想到剛才還跟玩具一樣的骷髏這會能這麼精明,一時無語。隻死命的抓著不放,我看他身下的水晶層已經出現一絲裂縫,心想這可不成,要是現在放手,王剛指不定還能逃走,運氣好撞見城姑娘,起碼也能幫她把那繩子解開。
要是再這麼僵持著,三人沒一個好結果。於是喊道:“王剛,我數一二三你放手,我回剛才那地方,把通道封住,你先去接引城姑娘,指不定我也能從下麵這層找著你們!”
王剛卻不放手,一隻腳蹬住一個角落撐著,咬牙切齒的喊道:“放你M的狗屁,這麼多死鬼,你能跑得了?”我心知他是不放心我,一時感動。裝著受不了的樣子罵道:“平時讓你多吃點豬腦子你不聽,老子都快這些東西扯斷了,不就是一腳一隻蟲子的事麼,你看城姑娘哪裏又是怪物又是惡人的,咱們看著不管是大老爺們幹得事麼。你聽我的,我找到落腳點了你就放手跑!”
王剛許是覺得對了,連忙說道:“你說得是,這麼拉著我們兩人都要廢了不可,咱先給這些東西滅了,再去救空中飛人!”我心裏一歎,直希望現在這些骷髏還跟白祀義殺的時候一樣好殺,瞄準了腳下的落腳點低頭喊道:“1.2.3放!”
兩人同時一鬆手,王剛被慣性帶著滾了出去。而我腳剛剛落地,就聽哢嚓一聲,連人帶骷髏跌到了呼嘯的風裏。上頭傳來王剛一聲狂呼,似乎引起了千足人的注意。心裏正擔心他,忽然有風一卷,把我打了個翻轉,狠狠碰在石壁上,還沒等到嘔血,身下又是一空,又被風卷到中間。
好像人被卷進了一個漩渦之中,一路撞擊翻滾,攪的兩眼發暈,連攀在腳上的骷髏人都不知道被甩到哪兒去了。接著似乎被人狠狠一拍,整個人扁扁的墜到一塊石頭上。頓時身入火熱,喉中辛辣無比,噗地嘔了一口汙血,才覺得五魂六魄歸為。
“誰?”黑暗中有人本能的喊了一聲,似乎又覺得暴露了行蹤,又閉口不言。我輕輕側過頭去,隻看到陳霍半坐在一塊岩石邊上,兩眼警惕,而在他身邊為他包紮的,好像是,好像是蕭全!
心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潑又起,如今我這個樣子落到那變態手裏,指不定要遭受什麼罪呢。可也不見腳步聲過來,我隻怕被他無情分屍,豎著耳朵聽了半響,實在撐不過去,兩眼一閉,半夢半醒之間,再無知覺。
這一覺睡得長久,似乎沒有做夢,又似乎是個夢中夢,場景黑暗空曠,四周冷颼颼的,隻有我在風中,好像很想去尋找一些東西,比如以前夢中的小曼,或者是逝去的祖奶奶,希望能夠找到她們,讓她們告訴自己一些答案,一些仿佛就在我腦子卻衝破不開的答案。
後來臉上一陣冰涼,又覺得一股清泉流入喉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著那水流咕咚咕咚喝了起來。水喝完腦子有些清醒了,又覺得有溫熱的東西在舔我的臉,心裏一驚,本能一閃,撐起身子翻了出去。
抬眼一看,竟然是哪隻魍象,它見我醒了輕輕瞥了我一眼,自顧走到水邊喝起水來。我看它沒有要攻擊的架勢,揉了揉頭。頭燈和背包還在,偷偷打開了頭燈來看,我記得落下來的時候,明明是砸到一塊青石板上,四周都是亂石。
但現在卻在一片湖泊邊上,這湖泊一望無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中間有課巨大的大樹,樹幹十分特別,很像是幾根一人粗細的藤蔓相互纏繞在一起,拚成粗壯的樹幹。
枝葉十分茂盛,這裏沒有陽光照耀,卻也顯得翠綠無比。葉下還垂著許多枝條,我第一反應就怕是以前那個人麵花樹,仔細看了看,這樹除了樹幹有些特別,也同自然中的大樹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