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魍象上下左右鑽了幾遍,總共開啟了兩隻朱雀燈,三隻白虎燈,三隻青龍燈,正想著下麵是不是應該到了玄武了。可跟著它一跑,竟然又來到一座大殿、
大殿寬窄同之前的一模一樣,隻是沒有了平台,而且也隻有左右兩側有兩盞幽暗的燭火,與之前燭影不同的是,那兩隻燭火確確實實是在兩隻一人高的鮫人身上點著。台前有一座高大的石碑,石碑打磨的十分圓滑,頂上似乎還有個什麼東西,下麵是巨蛇纏繞,麵前跪滿了各種凶猛野獸。
我正想看看石碑上麵寫的什麼,忽然臉上一熱,竟然有熱血滴下。抬頭一看,那石碑上綁到不就是白祀義嗎?
她身上受傷不輕,連頭發絲上都是血,她雖然在昏迷之中,表情卻十分痛苦,也不知道墓碑上是不是有什麼毒素,似乎一直在侵蝕她,我正想辦法要去救她。
還未往前多走一步,魍象就一下躍到我跟前,齜牙咧嘴做起來攻擊的姿勢。因為它一直在為我帶路,早就把它當做是寵物一般,也沒有防備,衝它一瞪,嗬斥道:“滾開!”
沒有想到一直還挺溫順的魍象此刻竟然雙眼通紅,呲著嘴裏的長牙,衝著我一跳,伸手就是一抓,正好抓到前胸上,爪痕也跟抹了辣椒油一樣,疼的發麻。我心想不對,難不成是這石碑上有什麼危險,它是怕我受傷?
那石碑又高又大,我生爬也不好爬,說不定這裏真的有什麼蹊蹺,現在跟著它打機關再說。本想跟白祀義喊上一句,讓她放心,可看她那個樣子,我現在說什麼恐怕都沒有用了。
忍了忍又跟哄女友一般軟聲對魍象說道:“行行行,聽你的。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就是想讓我救我同伴的對吧?是不是有什麼機關?你帶我去吧?”魍象又冷漠的瞄了我一眼,但似乎對我不在去救白祀義的行為十分讚賞。
長耳朵一甩,往巨蛇纏繞的石碑後麵走去。那石碑本是長方型的,就算有巨蛇纏繞,原也不覺得有多大,可繞到後麵一看,竟然還藏了一個圓形星盤。應該也是青銅製的,很像現代咖啡廳裏那種裝甜點,花樣百出的盤子。
剛好能夠躺下一個人,上麵雕刻的除了簡單能夠看懂的星宿之外,最多的就是一進墓中看到的那種小花。旁邊有一個非常顯眼的把手,就是那種攪動晾衣杆什麼的把手,幾乎一模一樣。
魍象圍著那把手轉了轉,我心裏一陣鄙視,這麼明顯的機關裝置,哪裏還需要它來引到。想著就將那把手握住,順時針扭了一圈。星盤上咯咯吱吱一想,升出許多一寸多長的青銅釘子,釘子還是不是圓滑的那種,上麵似乎還有凹槽,又有些像雕刻上的文字。
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妙,心想這魍象一直都在敵對白祀義,這會不會是讓我開啟這個東西,又把綁在石碑上的白祀義扔下來吧?越想越覺得不對,底下這個星盤的凹槽花紋,一看就像是放血的裝置,身後也覺得一陣發涼,打了一個寒顫,警惕的回身去看魍象。
正在轉身的時候,魍象卻猛然撲了過來,眼中隻放紅光,一臉的凶狠恐怖。我被它這麼一撲,腳下一個踉蹌就倒了下去,隻覺得身上被紮了十多個窟窿,拔了拔不出來,疼的隻讓人抽搐。
魍象這才滿意的跳到大殿中,一晃眼又不見蹤影。我隻覺得自己的血液在不斷往外流,可是除了越來越冷以外,意識竟然還十分清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了那個青果子的原因。
試著抽了抽腳,這一抬跟受了重刑一樣,疼得腦子都在顫抖。釘住自己的銅釘,上麵不但有凹槽方便血液流出,更有細細笑笑的倒鉤抓著肉筋,一動就能帶出一塊血肉。
心裏隻罵:“果然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也是傻。本來這東西就是守墓的主,一開始還攻擊了我們,我tm為了一個果子就相信了它。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忽然身下的星盤一轉,就像在黑暗的房間中被人忽然打開了燈一般,整個大殿變得燈火輝煌,頂上開啟了滿滿亮著黃光的小花,跟玄幻片裏的宮殿似得。景象還沒欣賞完,就聽到白祀義一陣苦痛的嚎叫,她一向堅韌,能叫出這種聲音,受的痛苦一定不小。
可這時候,我卻看不清她在什麼地方了。意識也隨著那些閃爍的光源變得恍惚起來。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十分蒼老的聲音,有些著急的喊道:“別睡!你這一睡下去,碑上那姑娘是死定了!喂,喂!”
我聽著聲音恍惚呼呼,隻覺得吵得心煩,很像一巴掌把那聲音打開,舒舒坦坦的睡上一覺,可忽然一想,我這不是要死了吧?心裏一驚,猛的睜看了眼睛。
“誰?誰在說話?”本能的問完話後,又想起來在深淵下見到的兩個人。那聲音聽我說話,語氣放心了些,輕聲說道:“你聽我說,一會你聽我的開始默數十聲,這些釘子為了讓你的死的太快,每一刻鍾會自動收一收,數到十的時候,不斷你有多痛苦,立刻起來出去,隻有這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