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咳咳…”,淩茂灃氣的心肝脾肺都咳疼了,雙腿使勁抖動,嘶吼“你不能這樣對她,她已經被你傷害的夠深了”。
“到底是我在傷害她,還是她在傷害我”,淩牧瀟眸子裏迸出凶狠陰測的光芒,她可以恨他、也可以不原諒他,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他出事的時候和別的男人上床。
“小叔,你不要隻看到別人的不對,請你也稍微看看自己的錯誤,她以前多在乎你啊,要不是你不知珍惜和容冉在一起、親手為了另一個女人害了她孩子,最後又讓容冉懷了身孕,你讓一個女人受到這麼多傷害,你覺得她還能愛你嗎——”。
“對啊,就因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才讓你和她找了個借口偷情,淩茂灃,你就是個不會知恩圖報的東西,我辛辛苦苦對你好就是讓你來偷我老婆,現在還把你爺爺害的癱瘓,你根本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吃飯都要人喂,口齒不清,天天坐在輪椅上,跟植物人沒什麼區別”,淩牧瀟站直身子,整了整衣襟,啞聲道:“你口口聲聲說我,你還不是一樣看不到自己的錯誤,因為你的自私自利都在傷害身邊的人,你自己看看你把整個淩家害成了什麼樣子,到現在你還鬧騰著要去找傅青槐,連自己身體和腿都不想要了,你覺得為了愛情犧牲自己的身體很了不起嗎,在我眼裏,不過叫自以為是”。
淩茂灃激動的神情驟然頹唐下去,躺在床上睜大著眼睛一動不動。
“我和你奶奶商量過了”,淩牧瀟繼續冷冷道:“免得一直呆著不安份,過幾天就把你送去法國那邊的別墅,等你傷好了另外幫你在當地重新安排入學手續”。
“我不要,我不要出國”,淩茂灃眸子再次濺出憤怒神彩,“我要留在這讀書”。
“你留在這能讀好書嗎,一門心思想著傅青槐,我告訴你,這是你奶奶給你的機會,別讓她對你連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如果你膽敢再次讓她們失望,從今往後我讓你連淩家人都不是”,淩牧瀟冰冷的說完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淩茂灃心裏發寒,“小叔…”。
“以後也不要叫我小叔,我擔不起”,淩牧瀟扯唇冷笑,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離開了。
淩茂灃腦袋無力且絕望的倒在床上,漸漸的蜷縮成一團,咬著手指,像個剛出世的嬰兒,右眼的淚水從鼻梁滾過,侵濕了床單。
“灃少爺,你別傷心,淩總也是在氣頭上”,張嬸憐惜的摸著他腦勺。
“張嬸…我爺爺是不是真像我小叔說的那樣…”,淩茂灃哽咽艱難的張口,“他還認得我嗎…”?
“淩總已經送去了大醫院治療,一定能治好的”,張嬸盡量說些好聽的話。
“我錯了,我真的做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給爺爺聽的”,淩茂灃深深的將臉埋進枕頭裏。
淩牧瀟說得對,他又何嚐不是自以為是。
他傷害了好多人,隻是…小嬸…小嬸…。
這輩子他該那什麼來償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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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要走了”?葉京源和施帆吃驚的房裏準備好的箱子,才不過兩天,她的速度快的讓人咂舌,“打算好去哪裏了嗎”?
“嗯…”,傅青槐沒有正麵回答他,隻是委婉的說:“有緣自會相會”。
“你就這麼走了,不打算告訴帽子嗎,要是以後他自由了打算來找你怎麼辦”?施帆不滿道。
“找到了又能如何”,佟靜板著臉走過來,自從知道他們倆是淩茂灃的朋友後,她一點臉色都不給了,“本來就不該在一起,孩子也不該生,要不是擔心青槐以後再懷不了孩子,沒有個依靠,我根本就不會讓她生下來,要是讓別人知道這孩子的身世不會被人恥笑死去,你們就轉告淩茂灃,說孩子沒了,或者讓他忘了這孩子,別再掛著我女兒了,你們要真是他好朋友,就該想著哪樣是為他好”。
一番話,說的施帆都沉默無語了,半響,葉京源誠懇的道:“阿姨說的是有道理的,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多問了,隻是日後若是遇到困難,青槐姐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信守承諾”。
“謝謝”,傅青槐趁佟靜沒再注意這邊了,悄悄把手裏的一封信交給他,“你不是說有個姐姐在醫院上班嗎,麻煩你想辦法把這封信交給他”。
葉京源欣然應允,“要我們送你們嗎”?
“不用了”,傅青槐搖頭。
“那我們就在這祝你一路順風,希望青槐姐你早點回來”,葉京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