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藏在霧林裏麵,她根本就沒有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全部是酸水。
龍天昊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她吐出來的穢物很髒,提起袖子,他幫她擦拭嘴唇,仿佛麵對的,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熱水很快就打了上來,他沒有讓宮女動手,而是親手給她洗腳。
她的腳本來就不髒,白皙的,仿佛沒有瑕疵的陶瓷一般,被熱水燙過之後的腳趾頭,粉色的微微翹起,可愛的如同花瓣。
他忍不住,親吻她的腳趾。旁邊的宮女太監,已經各自低下了頭,心道,這皇帝對鈴妃的寵愛,果真已經到了逆天的地步。
這幾天,上官鈺很鬱悶,皇帝沒有懲罰他,卻派了一個閑職給他,他現在也做官了,而且還是京官。
太後很是不悅意,一直讓上官鈺離風鈴遠一點,她直覺那女人就是禍水,肯定會害了上官家。
但是上官鈺哪裏肯聽,每日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風鈴。
若是能夠再看她一眼就好了,就一眼。
小米飯如今呆在他買來的京城郊外別苑裏麵,他也沒有辦法乘著去找小米飯的機會看望風鈴。
而且他如今有了官職在身,皇帝賜了他宅子,他已經不住皇宮。
“風鈴,風鈴,風鈴……”上官鈺伏在案幾上,嘀嘀咕咕的喊著。
“你喊什麼?風鈴?要是喜歡風鈴,就去大街上買幾個啊……”旁邊的同僚看不下去,奇怪的問道。
“呸!我的風鈴豈能是買來的?”上官鈺冷睨了一眼旁邊的同僚,伏在那裏,無所事事。
“上官大人,外麵有兩位姑娘找你!”小廝進門通報,拉成了聲音,曖昧的表情,讓所有人都笑了。
上官鈺懶洋洋的起身,官府穿的歪歪扭扭,連帽子都戴的不正,他邁著鴨子步,朝門口走去。
出了門一看,是兩位女子,其中一位,他似乎在哪裏見過,不對,兩位他似乎都見過。
穿月牙白衣衫的女子,施了一禮道,“上官公子,我是刑浣……”
“刑浣?哪個刑浣?”上官鈺眯眼,歪著頭,表示自己想不起來。
“就是定北候府的三小姐,刑浣!”女子低頭,額前的發絲散落,端的是蒲柳之姿。
上官鈺驟然想了起來,“哦”了一聲,道,“原來是你!”
他上前,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看了刑浣三遍,“嘖嘖”道,“怎麼瘦成這樣?”
旁邊的小桃不滿的回嘴,“我們沒有盤纏,沒地方落腳,就住破廟,沒有銀子買吃的,就撿剩飯剩菜回來吃,能不瘦嗎?”
刑浣臉色微紅,並不辯駁。
旁邊的上官鈺卻一驚一乍的跳的離他們三尺遠,大聲嚷嚷著,“哇,你們住破廟?撿剩飯剩菜?那你們不是乞丐?快說,你們有沒有染上什麼疥瘡虱子之類的?”
“我們……”刑浣沒有想到,上官鈺會大聲宣揚,畢竟是女孩子家,臉皮薄,周圍已經不少人圍觀,對著她們指指點點,她窘迫的差點找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