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後,秀菊和杏兒隻會寫供詞上麵的那些字,這些不是很奇怪嗎?還有她們是被人殺死的,不是自殺……”上官鈺說出自己的疑點。
太後搖頭,“鈺兒不要再查下去了,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太後,我不能看著鈴妃娘娘被冤枉啊,按照律法,她會被處死的!”上官鈺皺起眉頭,他想不通,這個案子疑點重重,怎麼太後無動於衷。
“鈴妃一定要死!”太後輕眯了一下眸子,唇角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
“為什麼?”上官鈺站了起來,不解的看著太後。
“因為,本宮需要她死!”太後一字一頓,輕飄飄的說道。
上官鈺卻被震撼的坐在椅子上,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太後,半響,才喃喃的道,“太後,太後……”
“你想問下毒的人是不是哀家?對不對?”太後詭異一笑,拇指和食指撚起茶杯,拿著茶杯的蓋子,掀著裏麵的茶末,仿佛自言自語的道,“皇上自從弱冠之年掌握了實權,就一心想著削藩平外戚,你想想,哀家怎麼允許他動上官家分毫,倒是他這個皇帝,我看他快要做到頭了……”
上官鈺更加震驚,他不明白太後在說什麼。
就算這是太後和皇上的恩怨,可是又關風鈴什麼事?為什麼他一定要讓她死?
她這樣,算是承認了下毒的凶手,就是她自己嗎?
上官鈺一個晚上呆呆的,仿佛受到重大打擊一般,看著太後,說不出話。
大理寺監獄,風鈴衣衫單薄的坐在那裏,她倚牆而坐,臉色略微顯得有些蒼白。
想起死去的秀菊和杏兒,她心裏五味陳雜,這兩個人,一開始就被選作了犧牲品。
或許在龍天昊想要殺她們的時候,她們自己就明白,她們如花的生命,已經到此終結了。
這兩個人,太後究竟培養了多久呢?是一個月,兩個月,或者是一年,兩年?
在這深宮的暗鬥中,她感覺到了疲憊,她本就不是善於心計的人,喜歡就表現在臉上,不喜歡也不會藏在心底,可是這樣的她,又怎能適合在皇宮裏生存呢?
上官鈺來看她的時候,她已經模模糊糊睡著,聽見腳步聲,還有獄卒爭吵的聲音,她睜開眼睛。
上官鈺正和獄卒撕扯著,絲毫沒有一點做官的樣子,儼然就是市井流氓。
一如她第一次見他的樣子,他在大街上,攔住了她的馬,吆喝著要跟她打架。
“我警告你們,再動手動腳,我就把你們全部抓起來!”上官鈺拉扯著,獄卒不肯讓他進來,他就撒潑的威脅獄卒。
大概是這威脅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獄卒拖著他的官服,將他朝外麵拖去,他就從獄卒的底空中出溜一下鑽了出去,質地上好的官服也被撕扯成碎布。
看著被扯爛的官服,他睜大了眸子,用手指指著獄卒的鼻子,“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毀壞朝廷三品命官的朝服,這是要滅九族的罪,你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