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卒支支吾吾,不敢再過來碰他,上官鈺就背著雙手,邁著大步,趾高氣揚的朝著風鈴的牢房走去。

看著風鈴在監牢裏麵微笑,上官鈺有些不好意思,他撓撓腦袋,蹲在牢房前方。

“你這樣明目張膽的來看我,小心丟了官帽!”風鈴淡淡的,微笑道。

“我才不怕,這什麼少卿,我根本就不想做!”上官鈺嗤之以鼻。

“你在查秀菊和杏兒?”風鈴忽然轉化了話題。她在監牢裏麵也聽說,這位鎮西王世子調出了杏兒和秀菊的卷宗,貌似要替她翻案。

提起這個,上官鈺更加不好意思。

下毒的人是太後,可是太後是上官家的人,而且還是他上官鈺的姑姑,他根本就翻不了案……

“你不要查下去了,再查下去,你會有危險!”風鈴斂起微笑,一本正經的看著上官鈺。

上官鈺鼓嘴,滿不在乎,“姑姑才不會殺我!”

他這話一說出來,就立刻後悔。

在風鈴麵前說這種話,不是等於告訴她,下毒陷害她的人,不就是太後姑姑嗎?

上官鈺懊惱的站起身,走來走去。

“我沒事的,你跟這皇宮裏麵所有人都不同,聽我一句勸,你還是回西陲城吧,這裏不適合你!”風鈴也隨之站起身,開口勸說道。

“我不會回去!反正,我不會看著你死,我一定要救出你!”上官鈺仿佛宣誓般的道,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風鈴隻是站在那裏看著他的背影,搖頭歎息。

禦書房,龍天昊很是頭痛,一群老臣不停的上書,應該治鈴妃死罪。

皇帝獨寵鈴妃一人,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這些老臣之中,不少人的女兒都在皇帝後宮,有了這個機會,他們怎麼會放過獨占皇帝已久的鈴妃呢?

在最後一個老臣,上述了鈴妃的五大罪狀之後,龍天昊終於不耐,掀翻了案幾上的一堆奏折,起身離開,隻留下一幹人等,麵麵相覷。

上官鈺在自己住的地方,看見皇帝的時候,吃驚的合不攏嘴巴,仿佛吞了一個生雞蛋般,他站在那裏,盯著皇帝。

“我來,是想告訴你,你姑媽已經生了殺鈴兒的心,今天晚上子時,他們會動手!”龍天昊手中拿著折扇,看著進門的上官鈺,他淡定的道。

“你是皇帝,你為什麼不自己救鈴妃娘娘?”上官鈺吃驚之餘,還有些憤怒。

“就是因為朕是皇帝,才不方便出手,反正話朕已經給你帶到,後麵該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了!”龍天昊說完,已經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安年跟在他的身後,始終低著頭。

路上,皇帝的腳步不疾不徐,倒是安年,有些沉不住氣。

半響,安年終於開口,抹了一把汗道,“皇上,上官鈺真的會去劫獄嗎?”

“他一定會去!”龍天昊篤定的道。

“那,那太後真的會去抓劫犯嗎?”安年覺得難以置信。

“太後,迫切的想抓住朕的把柄,她必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龍天昊口氣依舊風輕雲淡,仿佛一切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