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女王離開後,我在家裏想了好久好久,最終決定好好做自己,讓韻兒看到我離開她後的另一麵,等我下定決心,打算站起來去洗個澡時,卻發現我腿軟得像是一天擼了十多次似的。
“以後不要碰愛情這種東西了吧!比吸煙還傷身。”我對自己說道。
洗了個澡,我站在鏡子前,裏麵的自己看上去總算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精神,總算像是個正常人了。穿上衣服,將自己裹得緊緊的,便下樓去。
樓梯口,胖房東的聲音從樓梯底下傳出來,最近天氣冷,他們的戰場早已從門口搬到樓梯底下,這兒暖得簡直就是夏天。我的出現,張迅早已有意料到,從樓梯底下伸出個腦袋,看著我。
“還沒死呢?”張迅一聲冷笑,身後麻將重重砸在桌麵上的聲音傳來。
“你發什麼神經,這麼用力!我的牌都翻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來。“別說話!外麵有人!”這時另一個聲音叫住他,這是來自兩個“麻友”的對話。
我站住,頭也不回木然道:“沒呢,要一起出去吃個飯嗎?”樓梯底下靜了靜,張迅說:“先散了吧,晚上再來,我現在有事。”
剛開始說話的男人不樂意起來:“你什麼意思,打到一半說不打就不打了?那這場算誰的?”張迅說:“算我的吧,這圈算我賠,每家賠一點。”另一個男人說道:“行了行了,別計較那麼多,房東都說算他的了,大不了叫老吳來打,房東肯定是有事的嘛!”似乎在拉著那個男人。
這種麻將桌上的事情我才不關心,頭也不回的走出門,雪花像白糖撒了一地,踩在上麵刺啦刺啦的。張迅跟在我身後走出來,一路都靜默無言,直到走到沙縣大酒店門口,張迅才用肩膀撞了撞我,我扭過頭一看,張迅指著對麵的飯館,說:“去那吧,整點小酒。”
聽到這話,我也不禁熱血澎湃,女人嘛......算什麼呢!我重重點著頭:“好,咱來個不醉不歸!”
“哎哎哎!”這可不成,你這身體受不了,張迅說:“要醉也是我醉,你負責吃飯就行。”話說著,張迅已經移步向飯館挪去。
我沒有說話,看著已經停下的雪,那遠方的太陽啊,溫暖又美妙。
走進飯館,我和張迅點了幾個小菜,便坐下。我拿著服務員拿來的白酒滿上就要喝,張迅肥厚的手掌一下抓住我:“你他媽瘋了吧,這身體還空腹喝酒!”
“哈哈哈哈哈!”我大聲笑起來,全然不顧他人的目光,大聲喊道:“我敬往事一杯酒,再愛也不回頭!”
張迅往我腦袋上拍一巴掌,也大聲說:“早他媽的讓你跟小蘿莉了,誰讓你找大長腿的?現在好了吧,小蘿莉跑了,大長腿也跑了,要我說!”張迅一口將酒喝下:“你他媽就是傻逼!”
“對對對!傻逼!傻逼!”我笑起來,心裏的疼痛已經麻木。
在座吃飯的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們,但是這又有什麼呢?我和張迅大笑著吃完這頓飯。然後又重歸於好,這或許是來自兩個單身狗的快樂吧。
晚上回到家,我在家裏收拾了一遍,將所有東西收拾好之後,我躺回床上,準備睡一覺,等到明天就大大方方的走回公司。這時門響了幾聲,突然就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跑進來,手上提著沉甸甸的東西,嘴裏還說著:“不好意思,我回來晚了!”
就在下一秒,周冬蘭就睜大了眼睛,因為眼前的一切讓她吃驚不已。整齊又整潔的鞋子、擦得幾乎可以當鏡子用的桌子、一塵不染的地板、疊得整整齊齊收在衣櫃裏的衣服、擦洗得幹幹淨淨的鍵盤、電腦、還有角落那些凳子都像是換新了似的。
我微笑著坐起來,看著周冬蘭說:“晚上好,歡迎回家!”說著我還做了個鬼臉。周冬蘭盯著我愣了一會,‘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你沒事了啊?嘿嘿,那可好嘞!”
周冬蘭的臉上小酒窩若隱若現,顯然她是真的開心。我沒有多說什麼,舔著嘴唇裝出一副饑渴的模樣:“給我帶了什麼?”
“嘿嘿~”周冬蘭將提著的東西抬起來說:“你最愛的烤鴨、還有糖醋排骨!你沒事就好,趕緊吃點東西補補身子。”
“謝謝蘭蘭!”我點著頭,從床上爬起來去搶周冬蘭手裏的烤鴨、糖醋排骨。
吃著飯,周冬蘭停下碗筷,笑眯眯地說:“我還以為你就這樣了呢!我都開始失望了你知道嘛。”我點著頭,嘴角還掛著米粒:“知道知道,我害怕你失望,所以才變好的嘛......”我貧嘴的本事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