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詩詩這是怎麼了?難道突然精神失常了?
詩詩縮在我懷裏哭泣著,老媽也驚得下巴掉地,放下手裏剝著的蒜,向我和詩詩走來,估計她在開始懷疑詩詩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了。“怎麼了呀?你有事就跟我說好不好?”我關心地問道。
這下我是真的慌了,因為詩詩一直在哭著。
老媽在一旁安慰道:“詩詩你怎麼了?是不是浪浪欺負你了?浪浪欺負你,我幫你打他!”老媽說著,竟真的在我身上啪啪扇了幾掌。我頓時睜大了眼睛看著老媽,想不到老媽為了這個兒媳婦,竟然真的跟我動起手來。
“別打,別打浪浪。”詩詩呢喃著說,但還是沒有從我的懷裏出來,像個小孩似的。
“好,好,我不打不打。”老媽一跺腳說:“真是的,我管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幹什麼啊,真是老糊塗了。”
老媽罵罵咧咧的出門了,我橫抱起詩詩,將她放在床上,看到她完全順從的模樣,我大概猜出來了,估計她剛才是做噩夢了,醒來看到我又不在旁邊,所以情緒就崩潰了。
估計是詩詩還困,很快又被我哄睡著了,我真的感覺這次是帶著個小孩回家了。
等詩詩完全睡著,我才躡手躡腳走出來,老媽此時正在廚房忙碌,我跟她解釋一通,老媽感歎說:“這女孩得有多喜歡你啊,你真的要珍惜了。”
“好好好,會的會的。”我點著頭,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詩詩的確是太喜歡我,這樣似乎沒有什麼好處,就像我喜歡韻兒一樣,最終還不是動情最深的人一敗塗地。
在我家住了幾天,就要到年三十了,張小波說,那些同學要搞聚會,問我去不去。原本我還是想去的,隻是我想到韻兒的同學會,很快便打消這念頭。
而詩詩住了幾天,竟然一點也沒有說無聊,我怕她受不了,便拉著她去玩,無奈一天下來,我都沒有發現什麼好玩的。
詩詩和我一起找著g市好玩的地方,後來詩詩突然眼前一亮,將手機遞給我,說:“要不我們去後海的桃花島吧,肯定有意思。”
我倒吸一口冷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詩詩疑惑道:“怎麼了?桃花島不能去麼?”
本來我還是想騙騙詩詩,但是看到她一臉渴望的樣子,我隻好點頭道:“好,那就去桃花島吧。”
“現在去麼?”詩詩問。
“嗯,出發吧。”我點著頭,心裏卻在想著: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那就現在去吧,省得夜長夢多。
“好!”詩詩開心地跑去梳妝打扮,接著拿上自己的包,便跟著我走出門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們很快就來到了後海,也來到了桃花島上,隻是這次,桃花島上的許願樹竟然已經倒在地上了。
看到這一幕,我心頓時涼下去半截,詩詩更是驚叫起來:“這許願樹怎麼倒了?我記得桃花島最著名的就是這許願樹,我就是為了許願而來,這樣讓我怎麼許願呀!”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幹瞪著眼。
詩詩歎著氣說:“看來是許不了願望了。”我連忙安慰說:“沒事沒事,乖,許不了就許不了,沒事哈!”我本來想說‘反正我也不會離開你的’,但是想到這句話的分量之後,便沒有說出口。
我再也不像熱戀時那樣任性,不顧一切的給約定。
半晌,我說道:“我們隨便玩一會,然後去喝咖啡吧!”
眼下許願也不可能了,詩詩隻好點著頭,說:“那好,那我們......”詩詩突然停住。我問:“怎麼了?”
隻見詩詩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塊飄來飄去的紅布,皺著眉頭看著。我一驚,喵的不會這麼巧老衲許願的那條紅布被詩詩撿到了吧?我要是沒記錯,我上麵寫的是:“讓歐陽韻兒接受我吧”這麼一句直白的話。
“浪浪。”詩詩看了一會冷不伶仃的叫道。
“嗯?”我手心裏都出汗了,萬一被詩詩發現,那豈不是很蛋疼?
“這個人,一定很為她的另一半著想吧。”詩詩拿起手中的紅布遞給我。
我一看,心裏像是被無窮無盡的利劍穿插而過。隻見紅布上麵寫著“讓我身旁這個男孩子的願望實現吧”。
這句話任何一個女孩子都寫得出,但是讓我心裏再次千穿百孔的是因為這句話——是韻兒寫的。韻兒寫字,都會習慣性的在最後一畫打個圈圈,就算是她簽名,亦是如此,她喜歡在她“韻兒”的‘兒’最後一畫豎彎鉤那兒畫個小圈圈。
而這紅布上的最後一個字“吧”上,也有一個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