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驚走了梅罌粟,立刻撲向身受重傷的杜天,將麒麟神劍放在了杜天的脖子上,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說:“前輩放的毒確實神奇無比,可惜我們兄弟天生不凡不懼毒藥,你把解藥給我留下點讓我救一救倒下的兩位朋友,我就把你放了好不好?”
王風見杜天不為所動,立刻聲音冷酷的說:“別讓我知道你在騙我,你的同伴能夠見機不妙,丟下你獨自逃跑,我就不信你老人家少了顆頭還能逃跑?”
杜天突然大聲叫道:“有話好說,你的手別抖,我還沒有修煉到刀槍不入的境界。”
王風態度一變,親切的說:“我和您素不相識,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我不會對您怎麼樣的。我知道您也是被她利用了,咱們之間是一場誤會,不如您現在就給在下一點解藥,讓我好把我的兩位朋友解救過來,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然後咱們各走各的路,該幹什麼幹什麼,不知您意下如何?”
王風知道魔教中人,大多生性多疑,而且自私自利,就憑剛才他的同伴丟下他獨自逃跑,王風猜測他們之間的合作並不是齊心協力。要知道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王風隻有激發他們的矛盾,就有機會戰勝對方。王風這時候感覺體內如同千萬隻螞蟻在不停的撕咬,偏偏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和眼前的枯瘦老人談笑風生。
王風疼得已經把身後的左手緊攥出了鮮血,打算如果這個老家夥再囉嗦,就先把他的修為廢了,再從他身上找解藥,碰碰運氣。
王風當然知道,這麼做等於是九死一生,隻好咬牙忍耐,連保持握穩麒麟神劍都有點辛苦。
白劍大聲說:“王風,別跟他廢話,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然後我們自己尋找解藥。”
杜天冷笑道:“藥物相濟相克,往往差之毫厘謬以千裏。老夫下的毒,這天下能夠解毒的實在不多。如果你不怕你的朋友毒發身亡的話,盡管動手好了。”
白劍看到王風緊握在身後的左手朝外流血,心裏焦急萬分,卻不敢在枯瘦老人麵前表露出一絲一毫,隻得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白劍指著杜天對王風說:“你把他殺了,我們再在他身上搜尋,何必跟他磨磨蹭蹭的,如果你心軟不願動手殺人,我來幫你!”
王風緩緩的說:“我一向不喜歡傷人性命,再說這位前輩也是被人利用,罪不至死!不過前輩實在不願交出解藥,那我隻好廢了前輩的修為,然後自己動手搜尋解藥。”
杜天立即大聲喊道:“慢!解藥老夫給你!不過解藥給你之後,你可要信守承諾把我放了!”
王風立刻回答:“隻要你把解藥給我,我一定會立刻把你放了。”
杜天說:“君子一言!”
王風說:“駟馬難追!”
杜天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個玄玉盒,打開後裏麵露出十來顆紅色的藥丸,杜天合上玄玉盒把玄玉盒遞給王風說:“全給你吧,希望你遵照諾言,以後你我各走各的路!”
王風剛要把劍從杜天脖子上拿開,白劍卻還不放心,一把搶過玄玉盒,伸手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不由分說就給杜天喂了下去。
白劍見杜天吃過紅色藥丸後臉色如常,這才放下心來,扭頭看著王風問道:“怎麼辦?”
王風當然明白白劍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對杜天說:“算了,你走吧,希望咱們不要再互相為敵!”
王風說完,將麒麟神劍從杜天的脖子上移開,讓他立刻離開。杜天麵無表情的向樹林深處走去,也沒說什麼,閃電般的消失在樹林中。
看到杜天的身影已經消失,王風再也忍不住身體傳來的無力感,手中麒麟神劍從掌中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白劍見狀,急忙打開玄玉盒拿出三顆紅色的藥丸塞到王風的口中,一邊著急道:“王老弟,你感覺怎麼樣?好點了麼?”
藥丸入口即融,冰涼的感覺順著喉嚨直達腳底板,身體中那些蟲子般的騷動,也慢慢停了下來。
王風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舒服的點了點頭說:“應該沒錯了,感覺好多了。”
白劍正準備給暈倒的胡媚娘和龍晴喂服解藥,突然聽到王風的慘叫聲:“白劍,不好,這不是解藥,快停手!”
白劍詫異的看向王風,隻見王風猛然發出一聲慘叫,原來王風體內那種如同千萬隻螞蟻在不停的撕咬的感覺,雖然隨著藥丸的服用不見蹤影,卻不知道為何,肚子裏突然劇痛開來,緊接著一種針紮般的感覺凶猛傳來,全身肌肉仿佛被無形的手來回拉扯。
王風“哇”的一聲,張嘴狂噴出一口黑血,整個人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緊接著就是一聲悶響夾雜著一聲慘哼,白劍慘叫出聲,口噴鮮血淩空飛起,撞在身邊的大樹樹幹上,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