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李曹氏也是村裏的吵架高手,一開口能把人罵哭的刻薄嘴,哪裏肯被一個黃毛丫頭鎮住,暴怒之下便要揚手打人,卻見那黃毛丫頭十分囂張的說,“你信不信,你敢碰我一根汗毛,我那侍衛便能把你們全家人剁的肉渣都不剩?給你幾分顏色就開染坊,你咋不上天呢?”
李曹氏心裏發怵卻不甘示弱,撒潑的一跺腳便吼道:“臭丫頭給我等著,我這就出去宣揚你們硬闖進我家還欺負人,把劫匪引來弄死你們!”
“哦?是嗎?”
屋裏的三人超門口看去,就見林若渝不知何時悄然無聲的站在門口,手裏把玩著嚴慨的隨身佩劍,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屋子裏的人。
平民百姓哪裏見過這個?李曹氏當下便軟了腿,香雲忙上前將她扶住,半是哀求半是責怪的看著靈榭:“妹妹,你,你快別說了,我娘刀子嘴豆腐心,當不得真的。”
靈榭天生的石頭人石頭心,上輩子沒爹沒娘,這輩子空有一個名義上的爹,對這種父母隨意打罵孩兒,孩兒還要護著父母的情形實在無法理解,但看香雲逆來順受的模樣已非一日兩日,孝道?可不是這麼來的。
她隨意的擺擺手,“我並非小氣人,但若是你娘管不住嘴引來劫匪,便是千刀萬剮也不嫌多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東屋。
林若渝卻沒走,依他看來,若不是怕引人注意,李曹氏這種不穩定因素毒啞了才是正事。
他拿著劍在李曹氏麵前晃了晃,最後貼在了她的喉管上,李曹氏雙眼驚懼的一瞪,在香雲的倒抽氣裏翻白眼暈了過去!
林大少爺才滿意的離開。
嚴慨年輕體壯,養了三日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便漸漸愈合,靈榭觀察這三日來李曹氏的表現極好,放心嚴慨一人在這裏養傷,便拽了林若渝出門。
“你要去哪兒?”
靈榭手裏提著一把李大叔砍柴用的斧頭,淡淡的看他一眼,“去找藥。”
“什麼藥?嚴大哥不是已經好了嗎?”林若渝不解道。
靈榭瞪他一眼,頗有些看累贅的不耐煩,“還不是為了你?那****丟出去的簪子裏還有半顆解藥呢!沒這藥你的毒再過些日子還是要發作。”
林若渝心中一動,嘴上卻硬道:“我可是你爹的仇人,算起來也是你的仇人,我死了不是更好?”
靈榭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頭,“你先是我的侍衛,才是我的仇人,什麼時候結果了你,我說了算!”
說完扛著有些卷刃的斧頭大搖大擺的走在了前頭。
林若渝卻久久不能回神,待他反應過來卻有些想罵人,這丫頭年紀輕輕怎麼像個山大王!他可是滄浪派的少主!年紀又比他大好幾歲,這種莫名其妙被壓製的感覺是如何一回事?
可最讓人氣憤最讓人抓狂的,卻是,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