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靈榭突然站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他,“鳳大爺,您為什麼送我這把寶劍?”
她就是再不長眼,也看得出這把劍定然是世間神兵,如何能不清不楚的落在她手中,她從來就明白,天上就算掉大餅也落不在她頭上。
就算落上了,也是想砸死她的。
鳳至哈哈一笑,仿佛蒙著一層霧似的眼睛直直含笑盯著她,“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啊?”
不等她反應,鳳至便擺手打斷了她的話,略有些嫌棄的瞥了她一眼說:“如今禮物也收了,你不願做我的徒弟也不成了。”
靈榭傻了,她不是在做夢吧?她狠狠地掐了下臉頰,嘶!好疼!
她不是在做夢!
於是,靈榭稀裏糊塗的成了鳳至的徒弟,稀裏糊塗的開始學遊龍劍法。
好在她有最基礎的淩雲劍法奠基,內力薄弱些卻也能將就練了,除此之外,鳳至還教給她一門稀奇古怪的步法,腳下如生風一般飄忽來去,以鳳至的功力展示出來,靈榭所看到的隻有一個個的殘影,說到底也是一個快字,她想起前世聽說過的淩波微步,大抵便是如此了。
鳳至也不知這步法如何稱呼,隻說是在江湖上飄蕩的時候所學,靈榭隨口一說,幹脆就叫淩波微步算了,鳳至聽了拍手叫好,她則汗顏不已。
鳳至對她格外的照顧,很快引起了林若渝的關注,畢竟山穀之中隻有四人,想不發現也難。
待她說鳳至認她做了徒弟之後,林若渝有一瞬間的驚訝,上下打量她一眼奇怪的說:“怪了,咱們三人中悟性最高的是我,身體最強壯的是嚴大哥,怎麼就輪到你這五短身材的小地瓜?”
靈榭也不惱,丟給他一句:“你連地瓜都不如。”便拿著樹枝練劍去了。
葬魂劍還是太沉了,以她的力量根本無法掌控,隻有重新將它埋進土裏,待她離開的那日帶走。
而關於葬魂劍,她對林若渝和嚴慨不曾提一個字,她本能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葬魂劍的存在,因為總有一種預感,這把劍絕對不是一把簡單的神兵那麼簡單。
日子如流水般淌過,一個月已過,山穀裏的秋天來的格外早,一陣寒風把樹葉吹黃了,又來一陣風把葉子吹落了,隻留下光禿禿的樹幹,就像鳳至快掉光頭發的腦袋。
靈榭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磨破,嚴慨擔心她受凍便去打了野狼來,想用狼皮給她做衣服,可他卻被狼撕咬的渾身是血,若不是有鳳至的奇藥在,隻怕早就沒了。
未經仔細處理的狼皮帶著一股子血腥味和騷臭味,她嫌棄的很,卻不得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