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渝就比較聰明,在山裏下了套,第二日便撿到了一隻白狐狸,就再她羨慕不已的時候,這貨縫縫補補把白狐狸皮扔給了她,一臉嫌棄的說:“這狐狸皮也太騷起了些,又短小,正適合你這模樣的小地瓜。”
白狐皮穿在身上,的確有淡淡的騷味,但更多的是草藥的香味,一眼便是費了心思的,靈榭窩心的很,便將那狼皮給了他。
奇怪的是鳳至,自從初見便隻穿著一件破舊的單衣,如今冬日即將來臨,他老人家仍然是那件能露肉的單衣,卻一點都不冷,後來林若渝告訴她,武功高強之人可用內力催動經脈血液耐冷。
靈榭在歸元山莊四年卻從未聽過這個說法,看來這份武功高強並非一般的高強啊。
她的遊龍劍已到了三層,配合淩波微步極快的步法,竟然能擋得住嚴慨二十招,令人乍舌不已。
這一晚的山穀格外冷,林若渝和嚴慨被打發出去找柴火,山洞裏靈榭抱緊了身上的白狐皮,蜷縮在石床的稻草上打哆嗦,鳳至則坐在一旁一動不動的打坐。
就在她快睡著的時候,鳳至突然沉沉的開口,“要下雪了。”
靈榭睜開迷瞪的雙眼,看著他說:“嗯,這山穀太過低窪,一下雪便寸步難行,咱們要不要另找地方過冬?”
鳳至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我在這兒過了二十個冬天,不也沒凍死?”
她捧著下巴問出一直想問的話,“你當初,是為何來到這裏?”以他的武功,隻怕天下能擋得住他的人不過一二。
鳳至氣息一窒,緩緩地睜開眼睛,無神的望著前方,淡淡說道:“以獄為牢可囚其身,若以心為牢,便是走到天涯海角都不得安寧,在哪裏不都一樣?”
“你當年,是做錯了事?”
鳳至斜眼警告的看她一眼,又咧開嘴摸了摸她的發頂,難得一本正經的警告道:“小丫頭,不該問的別問,時機到了自然會知道。”
靈榭最討厭的,便是所謂的時機,非得一切都無法挽回時,才是時機到了嗎?她的大眼睛方才藏了一汪水,問出一直以來都想問的話:“師傅,你真的姓鳳嗎?”
鳳至這個名字,更像一個字,而不是名。
誰知這糟老頭子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蹦起來,指著她說:“你這孽徒,登鼻子上臉是不?把遊龍劍法第三層再給為師練一遍!”
她頓時苦了臉,“師傅,徒兒冷啊!”
“不行!快練!”
折騰了大半夜,靈榭吃過嚴慨烤的地瓜一歪頭便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山洞裏已不見了鳳至,她沒有覺得奇怪,每日他總是早早起床去打獵或是練功,常不見人。
推開嚴慨用樹枝做的“門”走出山洞,入眼竟是一片雪白,光禿禿的樹枝上蓋了厚厚一層東西,一夜之間,山穀被大雪覆蓋,腳踩上去,雪竟然有她的小腿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