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後的木門發出一聲響聲,林若渝也鑽了出來,看著四處白茫茫的一片皺了皺眉,“如此大雪,這幾日怕是要餓肚子。”
靈榭眨眨眼,“山洞裏不是有地瓜嗎?”
“沒了。”
“嗯?”她奇怪的看著他,“都被你吃啦?”
林若渝仿佛看白癡似的掃了她一眼,望著一望無垠的雪地淡淡的說:“被鳳至帶走了。”
她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衝回山東,原本堆在牆角的地瓜果然沒了,她又衝出去質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要走?”
外麵大雪定是大雪封山,他一個人又能去哪兒?
林若渝看也不看她,口氣涼薄:“他走時我被驚醒了,別怪我沒攔他,他若想走定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再者誰也攔不住。”
幾句話說的靈榭啞口無言,記憶回到昨晚的對話,難道隻是因為她問起他的身份便要走?
她跺了跺腳,這老頭也忒小氣了!
沒有了食物,周圍也能吃的東西早已被他們挖出來吃盡了,嚴慨記得不遠處便是當初收留他們的村莊,隻能冒著雪去村莊找個住處。
離開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山洞,靈榭跪在洞口拜了三拜,她雖然拜鳳至為師,卻從未正正經經的行過拜師禮,她盼著有一日能再見到他,雖然神經兮兮,怪模怪樣,但又神秘的老頭子。
她以為,他們與鳳至約定好的兩月比武之日自然也荒廢了。
由於雪太大,靈榭便由嚴慨背著,三人緩緩地往山穀外麵走,經過鳳至這一個月調教,三人的武功都有不小的進益,腳程也快了許多,隻走了大半日便來到山腳下的村莊。
可奇怪的是,整個山莊卻靜悄悄的,街道上不見一人,或許還能用風雪太大美人願意出門解釋,可是日頭已近傍晚,家家戶戶的婦人們便開始烹飪晚飯,可如今每戶房子皆是靜悄悄的,不見一絲炊煙。
詭異的安靜,讓三人的寒毛不約而同的立了起來。
以靈榭的直覺,這村子太過古怪,他們進村絕非上策,可天馬上要黑了,若是不盡快找到個棲身之地,他們怕是要凍死在這雪地裏。
林若渝和嚴慨一合計,決定先去敲門看看。
靈榭由嚴慨背著站在村頭第一戶人家的門外,林若渝上前拍門,一邊喊道:“有人嗎?”
拍了一會兒不見人,他使了使勁,門自己吱呀一聲開了,可待他看清門裏的情景時,突然白了臉,猛地回頭高喊一聲:“快跑!”
嚴慨不顧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
靈榭抱緊嚴慨的脖子,艱難的回過頭去,隻見林若渝飛快的跟在身後,再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