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還不知道老爺子和顧睿淵已經被關押起來的事情,若是他知道再也無法用這種鎮定而淡然的聲音跟我說話了。
我想起她前些天與我的爭吵,恐怕她會想到我打這通電話是為了與他爭吵是為了辯解上一次與她未完的爭執吧,可惜如果她知道顧家如今的情況在遠洋之外的她恐怕是坐不住了。
我忍住心頭的怒火,深吸一口氣,說如果恐怕你要回國一趟。a城這邊出了些事情。
我聽到她不屑的哼了一聲,說,出了事?出了什麼事情給我說有什麼關係。
我見她這無所謂而又蠻不講理的樣子了,哼一聲說與你沒有關係,如果這是關乎顧家存亡的大事,你不來插手管的話,顧家真的覆滅了,你在外地還坐的住嗎?
我聽到姑姑不相信的大笑兩聲,說道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有人要覆滅顧家,就算是覆滅,也肯定是由你造成的,你這個女人居心叵測對顧家有什麼想法在臉上了,我看你都不爽,你這種女人不要挑撥離間,信口開河了,我最討厭的便是你。
她破口大罵了幾句,便狠狠的掛掉了電話,我站在太陽底下覺得腦袋被指熾烈的太陽曬得有些發蒙,而方才姑姑對我的一通大罵,更是讓我氣不打一處來,渾身憋悶著,腦袋發暈,兩眼發黑。
我深吸了一口氣,又打了幾個電話過去,可惜姑姑每一個都不肯接起來。我知道他也許真的不知道顧家出事的事情,她若是知道了,恐怕比我還要焦急呢,隻是這並不是她此刻可以不接電話的原因。
我在大街上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一個電話亭,重新給姑姑接了電話,之後發現對麵的她怎麼也沒想到,我竟然如此的固執。
你到底有什麼事兒?她不耐煩的問道。
我冷笑一聲,說你去查一下公司的網站!顧家的事情已經傳遍了網上,現在鬧得滿城風雨的,你若不回來與我一起主持大局,不叫你,顧家真的真要滅亡了,也有你的原因。
他顯得十分不相信我,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轉身便進了一間餐館中,一邊午飯一邊等待著來電。
果不其然,在過了五分鍾之後,手機的鈴聲便急匆匆的打過來了,接下電話的第一句,她便對我劈頭蓋臉的喝罵道,你這個喪門星,你對顧家做了什麼,怎麼顧家唯一的獨苗和老爺子都能被你弄得消失,你這個女人果然是喪門星。
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冷笑幾聲,說,若不是我告訴你這件事,恐怕你住到幾天之後別人來收走你的房子都不知道。現在事情不是難以挽回的局麵,你感覺和我一起想辦法,將老爺子和顧睿淵丟出來咱們顧家的基業還是保得住的。
她早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氣焰與囂張,這會兒在電話那邊大概是哭喪著臉,六神無主的坐在沙發上握著電話聲音怯怯的對我說我的命怎麼這麼慘啊,估計要連續幾代都是名門望族,在a城隻手遮天的,怎麼到了我這一代、到了你這個女人的手上,咱們顧家的一切都開始走下坡路了呢。果然,當初他就是不聽我的話,要是聽我的話,怎麼會讓你這種人進家門呢?
我怪笑幾聲,說你要是真有時間在這裏給廢話連篇,去找找解決的手頭有什麼朋友趕緊給他找出來!說一聲疏通疏通關係,到底有什麼咱們可以便是了。
你給個屁。
姑姑在哪罵道,你以為蕭家是什麼?他家到底是什麼來路你知道?你沒有見過蕭家的人,可我那一代一個是與蕭家打過了不少場麵的,他們家使用的是什麼路子我清晰的很,他們要的你根本給不起。
我聽他這樣說都不像是假話,皺著眉頭問他們有什麼什麼東西我們給不起。
電話那邊沉默了兩三秒鍾,我聽到姑姑的聲音中不帶有一種絕望,更有一種悲切夾雜在這聲音裏,她說,他們要命。
姑姑說,他們要顧家人償還命給他們。
怎麼好好的,居然說要人命了?
我有些驚愕,更不理解。
可現在哪裏是回應那些前塵舊事的時候?我更沒有心思給我講那些從前的事兒,而是很快掛斷了電話,跟我說了一聲,他會盡快趕到a城,讓我暫時找個地方住下,明天見了麵再與我會合。
我等下應了一聲,倒是比較滿意她的這種處理方法,明日她從老家來必定會帶一些人手,到時候我也不比太過擔心於自己的人身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