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溫婉的淩媽媽,這時候已經哭倒在淩爸爸的懷裏了。
哭的眼睛通紅的淩雅看到金平,衝了過來。
“嫂子!哥沒了!”
聽到淩雅哽咽的聲音,金平懵了!
“什麼沒了?不會的!不會的!”金平用顫抖的聲音,不敢相信的說。卻引來淩雅更大的哭聲。
“醫生說心髒衰竭,送來的時候已經不行了!”
金平聽完淩雅的話,木木的走進病房,病床上的人已經被白布蒙上了。看到這樣的一幕,金平急切的撲到床前。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把他蓋住?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
金平無助的喊著,叫著。這一刻女人的柔弱特質,被她表現的淋漓盡致。
她一把拉開蒙在淩青臉上的白布,淩青那有些青灰,嘴唇發紫的臉露了出來。
“淩青你怎麼了?快起來?別嚇我!你快起來!起來呀!嗚嗚嗚……別睡了好不好?我們還有很多願望沒有實現呢!你起來好不好?”
金平顫抖著雙手,想去撫摸那沒有生機的臉。可是她不敢。深怕摸的那抹冰涼,一切就是真的了。
身邊的金安看著病床上已經失去生命特征的男人,扶起了攤在地上的金平。
“姐,別這樣!”
“金安,你說他沒事是不是?你說呀!”
此時的金平完全失去理智了。金平有點瘋狂的搖晃著金安,現在她隻想要別人給她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看著穿著婚紗滿臉淚痕的金平,金安實在說不出口。
“別這樣!姐!”這時候所有安慰的話語都是蒼白的。
一切對金平來說就像一場大災難。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毫無氣息的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任憑她千呼萬喚也回不來了。
三天後的葬禮非常的簡單,因為金平根本就不相信淩青已經死了。
和葬禮一起舉行的,還有淩青為金平準備的世紀婚禮。
婚禮當天就是葬禮。在l市最有名的森林公園,婚禮如期舉行。
一個沒有新郎隻有新娘的婚禮。隻因為三天前新郎死於心髒衰竭。
身穿白色婚紗的金平,挽著一襲黑色西裝的金霸天的手,緩緩的走上那曾經令無數女人羨慕的通往婚禮殿堂的紅毯。金霸天剛毅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痛惜。
為他那無緣又薄命的女婿,也為他性格剛烈又倔強的女兒。短短的幾天兩鬢已經灰白了,寬厚的臂膀也垮了下來。這麼一個梟雄一樣的人物,也受不了失去至親的痛。
他此時踏出的每一步,都是把女兒推向深淵的一大步。可他一生重情重義,重承諾。答應別人的一定要做到。
隨著《婚禮進行曲》音樂聲,邊上的賓客席哭聲一片。
隻有新娘頂著紅腫的眼泡苦澀的笑著,走到牧師前站住了。身穿黑色教士服的牧師,將手放在聖經上鄭重的起誓。
金平也上前把手放在聖經上起誓。
用沙啞的聲音說自己的誓言:“謝謝你走進我的生命,做我的愛人,你永遠是我生命裏最精彩的那個人!我將我的生命交給你,一生一世!”
饒是一生叱吒江湖的金霸天也老淚縱橫。
莊重的拿起桌上的結婚戒指,戴在自己左手無名指戴上。
拿起屬於淩青的那一枚,取下脖子上的項鏈,穿過項鏈直接戴在脖子上。
當初淩青拿著自己的身份證,去定的DR的戒指,就是為了和她一生一世不相離。
現在他即然不能戴著,就讓自己替他戴著。她轉向賓客席,看著底下哭倒一片的親人。淚眼模糊的扯了下嘴角。從此他們的幸福由她來守候。
在眾多的哭聲中婚禮結束了。
接下來賓客到旁邊的靈堂去做最後的告別。靈堂裏回放著哀樂,一遍又一遍。廳裏擺著白色的棺木,看起來是無比的淒涼,眾人一一的告別後起靈往淩家的公墓去。
冷冷的墓園,冷冰冰的石碑。在這些冰冷的石頭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的幸福。
在一片痛哭聲中,金平前所未有的平靜,她紅腫的眼裏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她隻是死死的盯著墓碑上的那個男人,將他的音容笑貌深深的刻在腦海裏。
這一刻埋葬的是他,也埋葬的是她的幸福。
從此他的一切由她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