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大結局二
轉眼間,天賜登基已經兩年了,經過一番大刀闊斧的改革,朝堂漸穩,大越的百姓越來越多的人“頭頂有瓦、腹中有糧、身上有棉”。於是有一件事,就被大家擺上了議事日程。那就是——選妃。
康月是懷著一種“我家的豬終於會拱大白菜了”的心情參與這件事情的。但是,等禮部將選妃的一係列標準、禮儀等拿過來給她看時,她的頭都大了,照這種選法,勞民傷財不說,等到明年指不定大越的後宮還是空虛的。
康月詳細詢問了天賜的要求,天賜埋首在成堆的奏折裏,頭也不抬地說:“隨便。”見他半分不上心的樣子,康月有些欣慰又有些酸楚——欣慰來自於類似一個家長看到自己的孩子居然出了學習什麼也不愛,酸楚來自於她認為天賜缺少某些最基本的啟蒙,以致於他對男女情事如此冷淡。想想他還不滿二十,擱現代也就是一個仍在禁止早戀階段的高中生,她也就不糾結了。
將過程精簡又精簡,康月最終給天賜選定了十個人,這十個人,才貌上佳,燕瘦環肥均有,家世清白,暫時也不會有什麼幹政之類的裙帶關係。康月想著,將這十個不同類型的女人放在後宮,總有一款是天賜會喜歡的。
誰知,這位被後人稱為大越中興之主的麟帝,在位十四年,雖然選妃數次,但卻始終沒有寵幸任何一人,以致於很長一段時間被人認為有“隱疾”。
第一年,在重大節日,天賜也會想起這幫女人們,大家一起出來喝喝酒吃吃飯唱唱曲兒跳跳舞也就過去了;
康月將之歸結為大家見麵次數太少,感情培養得不夠深。於是每次帶上她那一兒一女進宮名為探望實則“騷擾”天賜時,就充當了一把長輩的角色,把她們叫出來耳提麵命一番。把前世在宮鬥文裏看到的那些花園偶遇、書房送湯之類的爭寵技巧傳授了全。
對著這位和藹可親的攝政王妃,後宮的女人們有苦說不出——這些爭寵的戲碼,哪裏要教,她們這幫純種的古代閨秀從小學的就是這個。可惜,她們的皇帝陛下不買賬啊!
所以第二年,天賜仍舊與她的女人們在喝酒吃飯唱曲跳舞中過去了。
第三年一開始,在結束某種相愛男女最熱衷的晚間運動之後,康月軟綿綿地趴在關朗汗濕的胸前,終於想到了什麼,對關朗說:“朗叔,你說賜兒是不是有隱疾啊?”
關朗瞧著康月因為抬起上半身而晃晃悠悠的那對白兔兒,眼神變深了:“應當不是,太醫院每個月的脈案顯示,賜兒十分正常!”
“那,他是不是不會啊?要不要將我們珍藏的那些個小冊子分他一兩本?”
康月說話的時候那對白兔兒晃悠得更厲害了,關朗剛剛疲軟的某處又漸漸抬頭,他將康月摁倒,說:“那些,都是我尋來的孤本!放心,我問過結草,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回賜兒是需要換中褲與被褥的,他沒有問題。”
“那他怎麼不碰那些秀女?是我選得不合他口味?”
“月兒別猜了!賜兒應當是像我一樣,遇不上一個心儀的,就硬不起來!你別操心賜兒的床第事兒了,還是關心一下朗叔吧!朗叔,忍不住了!”
關朗抓住康月的手摁向某個硬邦邦的地方,嚇得她觸電似的縮回來:“你怎麼這樣!剛來一回還來啊?你都三十多了!”
“我才三十有四,你就嫌我老了!今天就讓你看看朗叔到底還行不行!”
……
第二日,康月又起晚了。她那個軟萌乖巧得像小天使似的叫關瀟的小女兒噘著嘴問她為什麼昨天晚上不能跟娘親睡時,她一張老臉紅了紅,很快轉移話題:“瀟兒好乖,起得這麼早。哥哥呢?又習武去了?”
關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是!爹爹帶哥哥去宮裏了!皇帝舅舅說以後要哥哥去宮裏讀書、習武。”
皇宮裏自是集中了最好的教育資源的,康月也沒有多想,認為這應當又是天賜給自家的某樣福利也就沒有多問。
直到十年過後,她這位被天賜早早拐去皇宮的兒子接任了他的皇位,她才後悔莫及——當初那個夜晚,她要是不說關朗老,就不會晚起;要是沒有晚起,說不定就不會讓爍兒進宮讀書;若不是爍兒沒有進宮讀書,就不會被天賜當成儲君培養,那樣,他們一家就可以長居馬爾代夫,不,應當叫流沙了!方圓幾百海裏,都是他們家的啊!
看著已到而立之年的天賜用一種調皮之極的表情看著他們夫婦,關朗隻是略微皺了皺眉頭,就拉著女兒到一邊看大海去了,將這塊甲板留給康月和天賜。
“所以,你早就計劃好了?擬好傳位詔書給爍兒,然後扮成爍兒的樣子跟在我們身後,趁我不注意溜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