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令下,原本早就按耐不住的東蠻的那些個彪形大漢早已經躍躍欲試,盯著他們方那些人,就猶如看中了一個獵物一般。
就連生平第一次這樣零距離觀看的喬薇薇見到雙方陣容,又不禁拿來對比了一把。
雖麵上已經強讓自己保持風輕雲淡,可內心卻是怎麼也不能穩下來。
若是光看這外形,對方個個都是彪形大漢,而他們自己一方的卻……
不過這些都不是看外形就能一概而論的。
說不定人家能一鳴驚人也說不定呢!
“我看是不是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再待她回過神之際,卻是聽夜行歌語氣中夾雜著幾分輕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複她又抬頭看向擂台——轉眼間,比試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看起來雙方也該有許多人員。
還未結束比試,這夜行歌此話又是何意?
難不成這潛台詞是在暗諷他們大洵無能人,就連軍事能力上也定不會有東蠻的半分?
她這是哪裏來的自信,竟然敢用這般語氣說話。
可卻見那夜行雲雖是麵上含著幾分不悅,帶著警告的意味瞥了夜行歌一眼,看上去倒像是在縱容她這般舉動,一時間也沒有開口辯解些什麼。
直到覺得氣氛有些尷尬,頓了頓許久,他才開口。麵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道:“妹妹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最好的,可都是要留在最後的。'可別小看了人家,說不定人家留了兩張最好的底牌也說不定呢?別到時你笑人家笑的盡性了,到頭來萬一要是我們成輸家了,不是很打你自己的臉嗎?”
雖然感覺他並不懷什麼好意,可看起來她並討厭不起這個王子來。
相反的,還回味著方才他的語氣和眼神,妄圖和她腦海裏那熟悉的人來個重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結果理所應當,毫無結果,反倒是換來了如針紮般的疼痛?
下意識惹得她不禁皺了皺眉頭,卻是不想叫人發現她有什麼異常,隻是咬咬牙堅持著,繼續觀察現在的局勢。
看樣子這句話是十分針對周瑾雲與周雲弦的。無論言語還是眼神上,她都能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他言語之間對他們大洵的不屑與過度的自負。
就好像不用完全比試完,就能定了勝負的那樣子。
真是囂張至極。
但看起來周瑾雲和周雲弦倒是真會掩飾,聽著她們兄妹像唱雙簧似的明朝暗諷的一段對話也看不出一絲的怒氣和激動的神色,相反,這過程倒是一直維持著風輕雲淡,從容不迫。
可他們倒是能忍,她卻是忍不得。
“王子殿下所言不假。方才這些人,正是我等派來試探你們的。且方才的一切我等都盡收眼底。傳言東蠻人上至皇室與大臣士兵,下至平民百姓,除去老少,個個都是驍勇善戰的好勇士。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不是因為實在是聽不下去,而是純粹是為了緩解一下這越發變得詭異而死寂的氣氛。“光是他們比試又有何趣味可言?不如,我方這些”會武功的皇室人員,與王子殿下與公主切磋切磋如何?方才比試過的都不允許插手與參與……如何?”
夜行雲聞言,看起來麵色卻依舊波瀾不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頭疼出了幻覺,竟然察覺到那王子對自己的一絲讚賞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哥哥沉的住氣,旁邊的妹妹卻未必如此。
卻見她十分激動的模樣,也不顧一個公主該有的體統了,直接猛的拍案而起,“這分明是欺人太甚!”
“赫蘭喬喬,你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不要胡來!你一個人,並不代表我們大洵皇室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夜行雲對她透露出的那絲神色,這會兒到了周瑾雲這邊倒是被他誤認為是對她有意,眉目傳情,這會兒語氣和看她時的眼神,竟然帶上了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吃味。
但聲音卻很好的控製在他倆能聽的清楚的音量。除非是坐的離他們近,否則這會兒隻能從表麵上看,誤為他們一定是因為這句話發生了分歧。
“你搞清楚。我這可是在幫你們!不感謝我也就算了,你看我這是什麼眼神,對我是什麼態度啊!”可她但是不以為意,反倒是理直氣壯,以同樣音量回複他道:“還有,不勞王爺你提醒,赫蘭一直清楚著自己是西蠻人的這個身份,從未否認。但是也要請王爺不要忘記。我們還有一紙合約橫在中間。”
本來她也是不想這麼說的,但見周瑾雲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方才那夜行雲向她投以讚賞的神色之時,這家夥對她的態度就變得這樣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