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10(2 / 3)

事實上,不管什麼樣的婚姻,在經曆了歲月的風風雨雨之後都會出現一些斑痕,破口,這就要求我們不時地修補。一個高明的裁縫,不光會縫製衣服,還應會修補衣服。也許有人會說,衣服嘛,破了就扔了算了,買件新的多方便。”但新衣服會像舊衣服那麼合身嗎?扔掉一件舊衣服是不難,找到一件適合自己的新衣服可能就不是很容易了。因此在人們高唱“隻要曾經擁有,何須天長地久”的今天,我仍然相信“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是經營婚姻的原則。原因很簡單:如果隨時打算換新衣服,怎麼會善待你身上的衣服!信奉杯水主義的現代人不知道,他們需要的不是新衣1良,而是信心。我們曾經滿懷信心地走進婚姻,心甘情願地把這件共同縫製的衣服穿在我們年輕的身體上,就能穿著它走完漫漫人生。

修補衣服需要一雙巧手,修補婚姻則需要智慧。很多時候,我們為一件小事爭吵不休,甚至大打出手。不是因為愛得不夠,而是缺少智慧。我們能原諒陌生人的不禮貌,卻不能原諒丈夫的一句重言。難道他連陌生人都不如?當然不是。隻是因為他是我的丈夫,所以對他有更髙的要求。人們常常在某件東西成了“我的”之後,就會對它提出許多要求。為什麼我們不這麼想:因為他是我的丈夫,我才更應該愛惜他,否則他可能會成為別人的。

婚姻就是這麼一件奇妙的衣服。珍惜它的人,被賜以快樂;漠視它的人,被罰以痛苦;壓根兒不要它的人,將終身與孤獨相伴。所以,為了幸福、快樂的人生,讓我們選擇珍惜吧。’愛情的年齡聽女人們在一起談夢。一位女士說,但願七十歲的時候,還有男人為我發狂。

大家都笑了。笑她癡心妄想。是啊,哪個男人會為七十歲的女人發狂呢?

原來愛情也是有年齡的。

少男少女的愛情,是天的一片雲,夢幻般柔和,詩一樣浪漫。羞紅的臉龐,不安的心跳,愛在朦朧中覺醒。二十幾歲時,成熟了的愛情,變得堅定、勇敢,是衝破阻力和愛人終身相守的決心。跨過三十的門檻,愛情是共同挑起家庭重擔的肩膀,深沉、飽滿,它和孩子一起成長。四十歲一過,愛情就老了。

你說,愛情還生皺紋哪?

可不是,愛情的臉上出現皺紋的時候,它就老了。老了的愛情常常迷路。它想找回自己過去的模樣。聞到路邊的花香,它停下來,以為找到了。不知花兒是蜜蜂的愛情。一抬頭,看到美麗的彩虹,它停下來,以為找到了。卻發現彩虹本屬於太陽。四十歲的愛情就這樣四處遊蕩。

你說,這麼推下去,到了七十歲,愛情早就死了。

可是,且慢。看到夕陽下那對攙扶著走向遠方的老人了嗎?

七十歲的愛情隻是從酒變成了茶,從詩變成了隨筆,從天空變成了大地。

(原載《星島日報》副刊2005年12月23曰)情人節的糊塗飯於我,一年三百六十天,最痛苦的當屬情人節。因為沒情人,老公又是個不愛過節的,所以這一天我的失落感特別強,覺得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女人。

今年情人節,我決定行使一下妻子的權利,為自己破碎的心尋求一絲安慰。情人節前一天,我對老公說,明天晚上出去吃飯。老公像往常一樣,馬上反對:“出去吃幹什麼?哪有我做得好吃。”我說:“必須出去吃!你要不去,我大街上隨便拉個男人陪我吃。”老公一聽,問題比較嚴重,妥協了:“好好好,去就去。”

第二天晚上,找到一家中國餐館,本來以為人會很多,最好還要排隊,我就趁機數落老公有多麼out。誰知人並不多,很多座位空著。落座之後,放眼就餐的人,情侶更是少得可憐,隻看到一對夫妻,連來就餐的大學生都很少有男女一對的,他們可是處在最浪漫的年齡呢。點完菜,我和老公人手一份報紙,看得來勁,連四目相對的時候都沒有,更別提說什麼情話了。

吃完回家,老公問我,為什麼今天一定要出去吃飯?”我說我沒告訴你嗎?今天是情人節!”他說,啊,今天是情人節呀,我還以為情人節在九月份呢。”我暈!不過,我還是很開心,因為老公的情人節是跟我一起過的,他把自己作為禮物送給了我,雖然我們隻是一起吃了頓原因不明的糊塗飯。

什麼樣的婚姻最穩定我的寫作興趣是婚姻、家庭、兩性情感,所以對現代人的婚姻質量比較關注。一個我常常在思考的問題是,為什麼有的夫妻能白頭偕老,而其他的就不能。

就像“人活著是為什麼”一樣,這也是一個老掉了牙的問題,有關這方麵的研究足以成就一個偉大的心理學家、哲學家和文學家。但就我個人而言,是在看周國平的散文集《各自的朝聖路》時突然發現我找到答案了。

在這本書裏,作者提出了一個“心靈的守望者”的概念。有一種人,他們對心靈的感覺非常敏感,身處茫茫人海中,他們依然常常感到孤獨。對於這樣的人,與其說是尋找愛情,不如說是為一顆善感的心尋找一個守望者。一旦某個異性讓他們的心感到溫暖,他們就會終身與其相守,至死不渝。

雜的關係應該是絕配,隻要一方不艙要求都不行。我身邊認識的朋友不乏非常出色,能夠走入人心靈的女性,可惜婚姻並不幸福,這是因為她的丈夫不是那種心靈需要守護神的人。鏡物質的看重,對外貌的看重,使得他看不到漏神的美麗。我看過王小波河的通信氣愛你就像愛生命》,他們挪以愛得這麼深,這麼執著,就是因為王小波恰好就是一個心靈時時感到孤獨的人,而李銀河的單純,就像陽光照進了他的心。他們就像魚和水一樣需要彼此,渴慕彼此。這樣的關係才真正是上帝造的兩半完美地拚到了一起。

這樣的關係之所以不易,是因為很多人並不了解自己的心需要什麼。他們把視覺上的愉悅,生理上的快感,對財富的仰慕,和對權力的崇拜誤認為是愛,並試圖用婚姻的方式永遠霸占這些與心靈無關的東西。這樣的婚姻當然是走不了太遠的。

王小波說,愛情是天上的感情,她不屬於這個世界。是啊,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跟愛情無關的東西0中年的婚姻---化腐杉係神奇婚姻就像拔河時手中的繩子。左邊這一端,孩子還小,需要看護,就算為了晚上少起幾次,也不得不握牢;右邊那一端,年老體弱,誰也離不開誰,更加要抓緊;中間最長也最脆弱的那一段,是中年的婚姻。

中年的婚姻,該說的話說了N遍,該做的努力做了N回,無論是對方的本質還是婚姻的本質都看得清清楚楚,早就厭倦了互相指責和傷害的中年夫妻,不想再委屈自己,最想做的就是放棄。

最容易做的似乎也是放棄。孩子自立了,了無牽掛。家產對半分,兩不相欠。男的可以再娶,女的可以再嫁,說不定另一段激情在拐角處等著你。有些做父母的自作多情,說為了孩子湊合過吧,上大學的孩子說,你們不用為了我湊合,我不在意。弄得吵吵鬧鬧的夫妻想湊合都沒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