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恰好我想去找皇上。”蘇韻兒笑著接過了安定手中的托盤說道。
“這…這……”安定看著蘇韻兒有些為難,像是在猶豫什麼。
蘇韻兒見安定這副模樣,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安定搖頭說道,眸光飄忽不定:“沒…沒什麼……”
蘇韻兒對安定展顏一笑:“那我便先進去了。”
看著蘇韻兒離去的背影,安定不禁感覺頭大,但願蘇韻兒這一去,別……
唉……一定會的吧。
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
蘇韻兒興奮地來到了書房前,剛想推開房門,就聽見房內傳來了女人的嬌吟聲。
“啊……嗯……皇上……你弄疼臣妾了……”
蘇韻兒伸出的手頓時一僵。
什…什麼鬼?!
“疼?”宇文玨沉穩的聲音傳了出來,使得蘇韻兒心裏一個咯噔。
還真的是他!!
“嗯……”一聲嬌媚無比的女聲應道。
這……這是惠貴人?
蘇韻兒覺著這女人的聲音十分熟悉,聽出是誰後,蘇韻兒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對了,宇文玨將她封為惠嬪了……
蘇韻兒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覺,他昨天才和蘇振庭說要迎她進宮,所以她興致勃勃地來了,結果他現在正和別人的女人卿卿我我?
還是一個剛被他封了嬪的女人!
好,很好!這很皇帝!誰愛進宮誰進吧!
蘇韻兒黑著臉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地上,轉身不悅地拉起金簦的手走了出去:“金簦,咱們走!”
而書房內的宇文玨,額頭上已是冒出了汗珠,屏息看著手中的動作,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終是完成了手頭的工作,他鬆了一口氣,對著身前的林君清說道:“好了。”
林君清抬手輕輕一撫發間的紅穗,起身溫婉大氣地對宇文玨福身一禮,和先前嬌媚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臣妾多謝皇上。”
宇文玨點點頭,不著痕跡地擦去了額間的汗水:“若是無事,你便先回宮吧,朕還有些奏折要批閱。”
先前宇文玨正在處理政務時,安定通報說惠嬪求見,惠嬪進來後,就見她從懷中拿出了一條紅穗子,說是她們家中有一條規矩,在每年的今天,林家許了人的女子都要夫君在自己的發間綁上一條紅穗子,寓有家族興盛,開枝散葉之意。
宇文玨見惠嬪滿麵期待,也不好拒絕,便應下了。隻是他從未幫女子係過頭繩,綁起來還真是有些笨手笨腳,許是不小心扯著了她的頭發,才使得惠嬪驚呼連連,但那聲音……
也讓他更加地手忙腳亂。
不過好在最後他終於綁好了紅穗子,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想著今後再也不要綁這什麼紅穗子了。
“是,臣妾遵旨,臣妾告退。”林君清福身一禮,也沒有再說要留下來的話,而是十分幹脆地退了出去。
退至門前,林君清看見了蘇韻兒丟在門口的托盤,她回頭看了宇文玨一眼,也隻是身形一滯,下一刻便抬腿跨了出去。
可憐的宇文玨,還在一本正經地坐在桌前批閱奏折。
“姐姐,你出宮就出宮,怎麼還帶上小黑呀?”
金簦坐在馬車內看著對麵抱著小黑正生著悶氣的蘇韻兒問道。
先前乾坤殿書房內的聲音她也聽見了,她剛想替宇文玨解釋解釋,蘇韻兒不由分說拉起她就往外走。
金簦見她這般生氣的模樣,便也不敢開口再說什麼。
隻是,蘇韻兒剛走出乾坤殿沒兩步,又拉著她折了回來,嚷著什麼花心的男人不可靠,她還以為蘇韻兒要去找皇上理論呢,沒想到蘇韻兒竟是將縮在動力冬蟄的小黑給一把拽了出來。
還好還好,小黑能睡,蘇韻兒沒能把它鬧醒,若是出府一趟蘇韻兒就被弄傷了,蘇振庭和明月裳鐵定是饒不了她。
蘇韻兒嘟著嘴撫摸著小黑的頭,突然有些羨慕起它來,除了吃和睡什麼都不必操心,也不會心煩:“花心的男人不可靠,小黑自然得放在身邊養。”
金簦剛想開口替宇文玨說話,又想起先前那樣的狀況,她如何說宇文玨對她是忠貞不二都是蒼白無力的吧……
於是金簦又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沒有說話。
“皇上……你弄疼臣妾了……”
“疼?”
惠嬪嬌媚無比的嗓音和宇文玨沉穩有力的回應一遍遍在蘇韻兒的耳朵裏回響,同時,蘇韻兒的腦海中也在腦補先前書房中那曖昧旎旖的畫麵。
林君清褪去了平日裏溫婉賢淑的外表,露出了雙頰泛紅,眼眸含羞的模樣,深情款款地看著宇文玨,嘴角帶著一絲羞怯的笑意,用滿含情義的嗓音低聲喚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