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烈日當空,贏略怔一會。
“都已經過了一天了,果真修煉無歲月”贏感慨道,隨後在山洞附近轉悠起來。
“嘩嘩”
前方傳來陣陣水聲,山洞外不遠處便是一處河流,贏舉步向河邊走去,河水清澈見底,小魚小蝦在水中嬉戲,無憂無慮,偶爾還有鯉魚躍出水麵,濺起幾多水花,微風拂過贏的臉頰,帶來點點花香,沁人心脾。
身處於此番安逸之景的贏,隻感渾身一輕,心中積壓兩世的喜怒哀樂,煩憂燥愁紛紛出現,不過,很快便被不知名的力量一掃而空,整個人無悲無喜,雙目慢慢合閉,感受著這種意境。
片刻後,贏的心跳,脈搏,血液流動,皆緩緩停止了。
靜,非常的安靜,河內的魚蝦,樹林內的蟲鳥,此刻也都停止了嬉戲,鳴叫,好像不忍打擾贏一般。
贏此時卻沉浸在自己的意識世界中,一生兩世所經曆之事,如同影像一樣在放映著,而贏好似一個看客,看著自己一生兩世的經曆。
詭異的是,贏看過的影像轉眼便化為碎片,消散在意識世界中,贏也轉眼就忘,好似影像碎片的消散,將贏的記憶也剝奪了一般。
直到這一段影像的播放。
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殿內,尚很年輕的贏身穿王袍,眉頭緊皺的看著前線傳來的戰報。
王翦在戰報中寫到‘王上勿需憂慮,趙國雖有名將李牧,導致戰事僵持,但臣有一法可除李牧,臣欲離間趙國國內,讓趙國自斬臂膀,問詢王上可否施行’
贏舉筆寫了一個準後,便將這份戰報放到了另一邊,正待查看下一份軍報時。
“阿政,聽說王翦已經打到趙國都城了,你快叫他收兵吧,城一破,又要死很多無辜百姓了。”這時一位身穿宮裝,不施半點胭粉的少女,急匆匆的進入宮殿,對贏說道。
“胡鬧,軍國大事豈可兒戲,軍令豈可朝令夕改?寡人早已下令,破趙國當天,便為王翦慶功,你現在卻讓寡人食言而肥?若寡人不將趙國夷平,焉知此虎子不會反咬寡人一口?斬草必除根,如若不然,後患無窮,阿房,不要勸寡人了,寡人心意已決。”嬴大聲斥道,隨後看到阿房女泫然泣下的樣子,又覺不妥,放緩了語氣道:
“阿房,並非寡人無情,若寡人不滅趙國,不殺趙人,將來被滅的極有可能是我秦國,被殺的也極有可能是秦國子民,你願看到秦國狼煙遍地,死屍萬裏麼,戰爭必須有人死,因為有人死了,才有人活。”
贏說完後,探手去擦拭阿房女臉龐的眼淚,這時阿房女臉一偏,沒有讓贏碰到,贏眉頭一皺,正待發作,卻聽到。
“王上,你是否心意已決,必破趙國,必殺趙民?”阿房女對贏認真的道。
“有寡人無趙國,有趙國無寡人,阿房,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懂事了?”贏皺著眉頭道。
“我不懂事?阿政你變了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像是一個屠夫,手上沾滿了數百萬人的鮮血,你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阿政嗎?你還是那個受了欺負,在遍體鱗傷時,需要阿房給你采藥診治的阿政嗎?”阿房女大聲對贏說道,眼淚滾滾流下。
贏在聽到屠夫兩字時,正欲訓斥,又聽到阿房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再看到阿房流下的淚水,心一軟,心頭火氣也消的差不多了,但一**事,牽一發而動全身,打蛇不死,蛇反咬的事例太多了,眼下如此好的機會不滅趙國,將來養虎為患後,必將釀成大災害。
贏在考慮得失,阿房女卻以為他無言以對,繼續開口說道:
“阿政,今日你若一意孤行,必要滅趙國,殺趙民,阿房便以身殉國,你選擇吧。”阿房女對著贏認真的說道。
“休要輕談生死,你的命是寡人的,寡人不讓你死,你若敢死,寡人誅你全族。”贏聽到阿房女用生命來威脅他,頓時心頭火起,以對待臣子的語氣,向阿房女淡淡說道。
阿房女聽到贏的回答後,頓時心若死灰,心力交瘁的道:“原來阿政早已不是阿政,他是贏政而不是我的阿政了,我的阿政都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說完阿房女沒有聽贏的回答,轉身便跑出宮殿。
贏說出那番話後,便暗自後悔,待聽到阿房女的話時,頓時感覺一柄大錘擊在心口處,看到阿房女跑出宮殿,贏楞了楞沒有去追,以他看來,阿房女隻是一時氣話,當不得真,等今晚去與她道歉便可。
於是贏坐回桌案,繼續看各地傳來的軍報,但沒多久,便又放下了,在他腦海裏阿房女那句,‘以身殉國’‘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攪得他坐立不安。
這時一位宮女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大聲喊道:“王上,大事不好了,王妃她自盡了。”
宮女進來後便拜伏在地,顫顫巍巍的將話說完。
贏聽到王妃自盡的時候,眼前頓時一黑,勉強支撐著自己,向宮女問道:“哪個王妃?叫什麼?”
贏全神貫注的聽著宮女的回答,生怕聽錯了一個字。
“阿房女,趙阿房。”宮女道。
宮女說完遲遲等不到回複,抬頭一看,隻見贏趴伏於桌案,已是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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