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獸潮攻城在即,一百五十萬蠻軍拋開雜念,心中都存著誓死守城的信念,不過身為總統領的情滅空卻心亂如麻!
‘這狗崽子怎麼還不死!!!’情滅空認為必死的魔雄,在獸潮中足足廝殺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時魔雄做出的‘必死’選擇讓情滅空冷笑。
可誰知‘必死’卻沒死,這著實震撼了情滅空!
‘要不要親自出手斬殺!’這是擅霸心中的考慮,眼看著血陽越來越熾盛,能量波動更是強橫萬分,連一些獸首禽首都選擇遠遠避開。
‘若當真讓魔雄突破了,那我豈不是必死無疑?’很快擅霸神色一定,心中有了計較,下了決定!
‘魔蠻主千萬不能死,不然我北城頭失守了,城池後方的蠻民怎麼辦啊!’在誓死守城的大氛圍中,五十萬道這樣的心聲顯然是蠻軍中的一枝獨秀。
這些人都是北城頭的蠻軍,是五十萬青壯老弱,更是所有勢力的棄子!
‘獸潮若來千萬我阻五百萬’,魔雄的豪言壯語曆經一夜,仍在北城頭懸梁不息,這裏所有的蠻軍被魔雄大無畏氣勢折服,有了強大的依賴感。
在他們眼裏,魔雄不僅僅是一尊巨人,更是一顆參天大樹,為他們抵擋遮陽擋雨,守護親人。
這是重恩,而他們知恩!
但現在兩大勢力要伐了這顆大樹,要困死他們的守護者,並且已經曆時整整一夜,這讓他們怎能不怒,怎能與大氛圍相融!
所以,這五十萬蠻軍與三城蠻軍格格不入,對擅霸與情滅空的不滿濃到了極點!
“驚天!斬裂天!”就在北城頭蠻軍心中情緒醞釀成災時,擅霸與情滅空出手了!
“哧...!”一柄璀璨的銀刀寒了五十萬人的心。一根瑩白如玉的骨棒,將北城頭的戰意狠狠擊碎,那聲響不是虛空碎裂發出的,而是五十萬人的心碎聲!
五十萬人心在此刻,散了。
“咻!”音爆被勾起,銀刀向百十裏外的血陽激射而去,方向不偏不倚,準確極了!
很多蠻軍的瞳孔在這一刻凝縮,因為一夜期間,擅霸與情滅空通常隻是擊碎魔雄身側虛空。或是讓多道攻擊落入火海,令大型亂流更多更密。
那種掩耳盜鈴的做法隻是斷了魔雄的活路,並沒有向魔雄發起過正麵攻擊,二人的心思雖然所有人都看了出來,但很多人抱著得過且過的想法,畢竟得罪一個大勢力是很不智的選擇。
但此刻擅霸與情滅空二人發出了確定一擊,斬殺魔雄的一擊,這令無數人開始想,‘如此互相殘殺。如此不顧大局,這城真能守得住嗎?’
“哧....!”裂縫橫空,兩道攻擊直直沒入血陽,原本已經平息的大小亂流在這一刻增多。
‘怎麼能這樣做!’亂流肆虐著萬物。卷殺著魔雄,雖相隔遙遠,但一眾蠻軍內心就似有骨碎響起般,情滅空二人的做法令很多額有了怒意不滿!
“吼!”北城頭。一名老隗寶放聲怒吼,為數不多的寶血開始燃燒,整個人於極盡升華中恢複壯軀。邁步間,老隗寶衝入愈發密集的獸潮中。
“情蠻主,擅蠻主,你們做的過了!”這名老隗寶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他要自爆,可自爆之際說出來的卻是這樣一番話,問責的話!
“轟!....嗷嗚嗚...!”巨響炸起,老隗寶的自爆與凶獸的慘嚎,拉開了千萬獸潮攻城的序幕!
這個節骨眼兒發生的事太多了,多到兩百萬蠻軍難以品其中三味!
“吼吼...唳!”火海對獸潮已然難以構不成威脅,一**凶獸如海浪般潮湧來,張張血盆大口仰天怒咆,凶氣在自爆聲大響時濃鬱了幾何倍!
“獸潮已來,誓死守城,退者死!”情滅空顧不上查看魔雄,也顧不上對那年老者發出訓斥,發出大喝連忙催促蠻軍。
而一眾蠻軍來不及收拾心神,紛紛舉棒彎弓相迎,守城戰正式打響!
“情蠻主,擅蠻主,你們做的過了!”突然,又是這樣的聲音從北城外響起,話音內一樣的憤怒,一樣的不滿,所有人都在驚詫,莫非剛剛那人活過來了不成!
“情蠻主,擅蠻主,你們做的過了!”
......
這種聲音在獸潮攻城之際傳徹所有人雙耳,一百五十萬蠻軍從最開始的驚詫,變成了現在的震撼,魔雄到底有什麼魔力,竟能讓這麼多人為他死?
“轟轟...”三城蠻軍的疑問注定要被埋沒,無數聲自爆不絕於耳,這一瞬間數萬老隗寶發出了問責,自爆了身軀,也正是這一瞬間,十數萬凶獸凶禽喪了性命!
出人意料的一幕發生了,北城頭竟為此戰打了個開門紅,紅的漫天漫地!
‘情滅空和擅霸做的真過了!’已逝者的聲聲怒吼敲打著生存者的心門,一百五十萬誓死守城的蠻軍內心不滿加深,憤怒衝腦,有一股悲涼彌漫心中,他們的心寒了,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