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原返祖峽穀,現生死淵血索聲響成一片,獸潮禽海按部就班,三百萬戰俘軍鬥誌盎然,九萬鐵鷹軍如高高在上的天兵神將,精氣神都蓄到了極點!
生死淵高空十萬丈無雲無天,淩厲的戰意充斥在寸寸虛空,排山倒海般的殺意令天幕紅的徹底,肅殺之味濃到了極點。
天紅地黑,延綿無止境,然而卻靜的可怕,隻能聽得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還有各自的心跳!
這一戰,決定左三界能否在南部左麵稱王,鼎立一方!
“報.....南部六百萬聯軍距此不足千裏,半個時辰即到!”一騎一鷹數百人,從地平線激射而來,高聲唱報,將軍情擴散自全軍。
“再探!”烏欲一身寒甲,暗金雙瞳泛著金屬幽光,將鐵血氣勢襯的更上一層樓。此刻說話間,烏欲舉起了手中長槍,向天一刺!
“戰!”十三凶率先高喝,此情此景唯戰而已!
“戰......”長槍林立,紅天再濃一分,幾乎要凝成實質。而數百萬道整齊劃一的喝聲則更為槍鋒助了威,淩厲的味道再盛一番!
“大軍聽令,過生死淵者格殺勿論。槍上弦,棒驚天!”
“唳....!”
金芒大亮,烏欲七十丈金軀如神如魔,似一尊不敗將軍。而鐵鷹長啼間,雙翼全展,三百丈黑幕遮天掩地,引得獸禽一陣騷動。
如此這般,半個時辰一晃而過。
“吼吼...唳!”地麵微顫,隱約可聞的獸吼鳥唳傳來,對外號稱千萬的南部聯軍到了。
聯軍行轅內,尚官夜風與數名心腹監軍使一言不發,但充血的麵孔代表了他們十分激動,眯起的雙目中更跳動著亢奮的火花!
此戰若勝。尚官夜風憑此功績,青雲直上穩居左蠻首的位置。而身邊的心腹在萬千蠻師中將會有更高的話語權。
“大監軍,前方五百裏處發現敵軍!”這時,一名領軍者咋咋呼呼的跑來,口中高喊。
“都到五百裏了才探到?大概有多少人?”尚官夜風皺眉問道,對聯軍傳遞軍情的速度很是不滿。
“黑壓壓的數不清,不過應該都在吧。”領軍大漢憨笑一聲,撓撓頭,無辜道。
“什麼?!!你們是吃幹飯的嗎?”尚官夜風都未來得及說話,他身邊的心腹就炸開了鍋。
“你再說一次?”尚官夜風繃緊身軀。話音似信非信,但目中閃爍的莫名光芒卻出賣了他。
尚官夜風一直覺得這些領軍者不對勁,太過配合,太過聽話了。可一路走來,也沒發現什麼異端。
但此刻這麼大的事,都到了敵軍眼前才發現,異端已露,他們所圖為何?
“報大監軍,前方五百裏處。哦不。現在應該是四百裏處了,發現大批敵軍,數量不可盡數,不過應該都在!”
領軍大漢低下了頭。目中閃逝戲謔與調侃,一番話說出口,心中長久以來的惡氣散了大半。
話落,行轅陷入了短暫的平靜。尚官夜風垂頭遮目,沉吟著。
半晌後,尚官夜風眸子張開。原先的火花已成火爐,熊熊火焰騰騰不息,燃燒著亢奮與怒火。
“哦.......傳我令,聚蠻鼓連響不息,大軍背水一戰!各監軍使,給各自獸王下令死戰,以獸潮對獸潮,以六百萬對三百萬,我軍焉有不勝之理?”
滾滾悶雷響徹一方,引得無數蠻軍側目。隻見行轅方向升起了一輪白陽,與日爭輝!
“咚咚咚....”各監軍使奔波四方,各領軍者‘心懷二意’的敲響至高祖鼓,提升蠻軍戰意。
刹那間,獸吼鳥唳被震天鼓點壓下,六百萬聯軍的心跳仿佛都與鼓點同步。鼓聲不息,戰意不減!
“大監軍令,獸潮對獸潮,聯軍對敵軍,我軍必勝.......”
領軍者們振臂高呼,戰意十足,但眉宇間總有一抹戲謔濃的難以化開。
生死淵後,‘咯吱’聲響成一片,長槍已上弦,獸魂遍布天地間,足有數十萬之巨!
“報!南部聯軍已近生死淵不足三百裏,一盞茶後即到。”一鷹一獸數百人去而複返,帶來了新的軍情,亦或是給熊熊戰火上澆了一瓢油。
“有功必賞,臨退者斬!傳本將領,長槍矢,鬆弦!”烏欲收回刺天長槍,手中憑空出現一張巨弓。待弓如月,槍上弦,話音早已傳遍全軍。
“咻咻咻....”音爆瞬起,長槍矢並不多,區區九萬而已。但這九萬卻帶著亂流尾翼,相隔三百裏衝向聯軍!
“戰俘大軍聽令,弓如月,箭上弦。隨時預射!”烏欲很忙碌,令接不暇。不過令如山倒,‘咯吱’聲再次埋沒天地。
“咚咚咚...”生死淵前,震天鼓點隨波逐流,愈發動人心魄。而六百萬蠻軍則驅散了目中慌張,攥緊了手中骨棒,欲誓死踏平左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