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還能每天見到他,多好啊,她怎麼能不要這個機會呢。
她是想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可一輩子,她沒想過,對沈祭梵說那些話,都是瞎扯的,怎麼可能會一輩子。
走快了腳有些痛,可她不肯放慢速度,她怕晚一步,他就走了。他轉身走的步子那麼堅決,就是被她給氣著了,依他的性子,一定是當時就走了的。
她不過是,心存希冀,去看看明白。
如果,如果他真走了,怎麼辦?
安以然到了鎮子上,市集已經散場了,隻有三三兩兩在街上消遣的人還沒走。
青江鎮就三條街,一條主道兩條岔道,安以然從街頭找到街尾,走了三圈,沒人。
站在街道中間,覺得挺可笑的,他怎麼可能會停在某一處像這裏的人一樣喝茶下棋啊?真是天真。
魏崢站在安以然身後不過幾步,安以然再轉身的時候,猛地看到了魏崢。那一刻欣喜得眼淚都掉下來了,瘸著腿跑過去,雙手抓著魏崢的衣服:“魏崢,沈祭梵呢?他還沒走是不是?沈祭梵在哪?”
魏崢這當下感覺頭上兩柄飛刀過來,僵著臉快速把安以然的手扒拉開:祖宗誒,可不能再這麼害我了。
“安小姐,您是在找沈爺?”魏崢壓下心底的編排,麵無表情冷冷出聲問。
安以然被他無情的推開時臉上的笑也變得勉強,點頭,“是,他還在這裏,對嗎?請你,帶我去見他。”
魏崢麵色為難,正在思考著,安以然忐忑的等著他的話。
良久魏崢才說:“不是不可以……可,爺不喜歡人打擾,安小姐這是在為難我啊。”
“我想……你帶我去見他吧,我保證不說是你讓我去的,我保證不會給你惹麻煩,魏崢,你不是說當你是大哥嗎,你會幫我的。”安以然急急的說。
“哦,”魏崢眼一撐,“對,是有這麼回事,那走吧。”
清江鎮沒有旅館,有個招待所已經不錯了。據說這鎮上的招待所曾經還招待過縣裏市裏下來的領導,說起來倒是挺來麵子的事。
安以然跟著魏崢走過長長的昏暗的走廊,在這招待所裏最有代表性的房間外停住。魏崢打著手勢說讓她自己進去,他先離開。
安以然點點頭,轉頭看著緊閉的房門,忽然想問魏崢沈祭梵為什麼沒走還在這裏住下來的,可這一瞬間的時間轉眼再看的時候,魏崢已經沒人影了。這給姑娘了嚇了一跳,怎麼會消失得這麼快?
深吸氣,調整著呼吸,給自己打氣,然後敲門。
沒動靜,再敲門。
想起沈祭梵那狂妄的性子,他怎麼會舍得開金口問她是誰,所以再輕扣了兩下自報家門:“沈祭梵,我是安以然,我可以進來嗎?”她貼著門說,聲音很輕,很小,可裏麵聽得到。
請等的這片刻時間,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良久沒有聲音,她想著可能是他睡著了吧,又輕輕敲了兩下,低低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