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沈祭梵大掌“嘭”地一聲拍在了桌麵上,高大的身軀如山一般立了起來,安以然被他一聲吼嚇得身體一彈,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抬眼望著他。
“沈祭梵……”
“安以然,你聽聽你都在胡說些什麼?”沈祭梵連跟她說話都沒了心思,說謊的女人,他甚至可以說厭惡,平時她胡言亂語就算了,無傷大雅,可現在,聽聽,為了撇清自己的責任,這都扯了些什麼出來?
沈祭梵一步一步走出來,如凶猛從容的捷豹緩緩靠近她,安以然一瞬間有些慌,他不相信她?他竟然不信她說的?
安以然猛地後退一步,卻照舊在下一刻被沈祭梵擰住,瞬間纖細的脖子落入他掌中,安以然臉上驚慌閃過,連連搖頭:“不是,不是那樣的,沈祭梵,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說謊,是你母親在說謊,是她想要把我趕走,所以才說謊,昨晚她肯定說了很多我的謊話對不對?你信了她所以不信我,覺得我是在為自己開脫所以才故意針對你母親,才冤枉她,是嗎?沈祭梵,不是那樣的,你不要相信她。”
“那你認為她會對我說什麼?嗯?”沈祭梵冷聲反問,目光陰沉的看著安以然,瞧瞧這張小嘴兒,謊話連篇,伯爵夫人離開,連通話都沒有,能說什麼?
他是還沒發現,原來身邊養的小東西竟然已經變成這樣了,是什麼讓她變成這樣的?他到底有多久沒注意她,才讓她一點一點磨滅了本性,變成現在這樣?
“她,她會說……”她怎麼伯爵夫人會怎麼說她?他們那樣的人,說話水平根本就是她這種小人物能比擬的,伯爵夫人一句話就能抵她百十句了,她又不在現場,她怎麼知道?安以然委屈了,伸手抓著他袖口哽咽道:“你母親說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我知道就不會這麼急了。沈祭梵,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
沈祭梵鬆了手,順勢將她撥開,他如今是恨死了她這副能令他崩潰的可憐模樣。微微側身,肌肉迸發的胳膊卡在虎腰處,目光透著森冷暗光,胸腔劇烈起伏著,強忍著暴走的衝動:為了這麼個女人,沈祭梵你崩潰你他麼就是孬種!
安以然被沈祭梵推了一把,差點沒站穩,踉蹌退開了兩步才勉強站穩。安以然不可思議的望著麵前的高大男人,他怎麼會這麼對她?
“沈祭梵……”安以然臉色都變了,急急又跟上去,伸手抱住他胳膊,臉貼著他的衣服,急急辯解說:“沈祭梵,那我收回剛才的話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說你母親的,我也沒有要針對她的意思,反正以後我們也不會跟她有太多交集,我也沒必要那麼小氣斤斤計較。沈祭梵,你就當沒聽過好不好,我不說你母親了。”
她根本就無從解釋,以為說了伯爵夫人的事他就會稍微體諒她一下,可她卻把事情解釋得亂七八糟。伯爵夫人對她做的事,她根本就沒有證據,就單憑她說他怎麼會相信呢?平時夫人和她的侍女對話他也沒聽到,她要說這個就更沒底氣了。也真是笨,都決定不說的事為什麼一時間忍不住要說出來?他怎麼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