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相信我,嗯?”沈祭梵酷硬的臉靠近她,伸手將她的臉推近自己,下巴在她臉上蹭,又忍不住不停的親吻著,滿腔愛意甚濃。
“我要去醫院。”安以然趕緊出聲,沈祭梵貼著她的臉,微微愣了下,再道:“你去也做不了什麼,反而還會讓施救的醫生們有壓力,明白嗎?相信約克。”
安以然嘴唇動了動,沒再出聲。或許她去醫院,是真的會起到反效果。她去,沈祭梵也去,醫生確實會有壓力。而且,她很相信約克,舒默以前傷成那樣都醫活了,靈兒這次一定也可以的。
安以然無意識的往沈祭梵懷裏靠,久違的懷抱,如今再這樣靠著的時候,竟然有一絲陌生感。潛意識覺得這個懷抱不再是她的,心,忽然好疼。
沈祭梵長長鬆了口氣,將她的頭按在胸口,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她身上專屬某地的衣服,她消瘦的模樣,她見到他時畏懼,驚恐,仇恨的目光,在沈祭梵眼前一一閃過,緩緩閉眼,掩去眼底的陰狠戾氣。
魏崢和顧問的車緊跟其後,也到了玫瑰小鎮,約克在前麵先下車,放了些傷藥在査士弭那,然後跟魏老大進了館藏室。
車子開進了充滿了濃鬱花香的莊園,莊園美得過分,每一處都充滿著浪漫色彩,就連園裏的秋千架都像畫裏的一樣,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方向,放眼而去都能入畫。
沈祭梵抱著安以然下車,安以然已經安靜了下來,目光看著整個莊園。沈祭梵仔細留意著她臉上的表情和眼底的情緒,在她漆黑的眼珠子微微波動時就走慢些,讓她多看幾眼,沒有任何波動時就加快腳步。
“好多花。”安以然終於忍不住低低出聲。
她想過自己再見沈祭梵時該用如何仇恨和冰冷的表情麵對他,可一切都是假想,在見到他的時候,根本就就容不得自己左右。
沈祭梵底笑出聲,低聲道:“對,這個地方被稱為玫瑰的故鄉,喜歡嗎?”
安以然微微轉頭看著沈祭梵,咬了下唇,搖頭,不要喜歡。
沈祭梵也不惱,她心裏委屈,心裏有恨,他知道,他清楚,所以,他理解她。
“我們回房間,好不好?以後再出來看,莊園很大,後麵花園裏的花更多。”沈祭梵低聲道,抱著人迫不及待的往小樓裏走。
玫瑰園的主樓是一棟兩層的歐式田園洋樓,其他幾幢顏色漂亮的建築是休閑娛樂的場所,會客多在那邊,主樓單是主人出入。
査士弭眼皮抽了抽,在主樓前止步,站了好大會兒到底是不敢跟上去,轉身往館藏室去了。進門就把傷藥扔還給了約克:“我不敢送,你自個兒去吧。”
四人在裏麵安靜的等著,心思各異,誰都沒出聲。魏崢照樣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約克和査士弭那心思就活躍了,這兩人都不知道事情,還處在震驚當中。倒是顧問顯得比往常從容,靜立一旁,不聲不響。
沈祭梵抱著安以然踹開了主樓,直接大步跨上了樓,迫切而心急的想要早一刻走回房。
安以然抓著沈祭梵的衣服,被他的樣子弄得心驚膽顫的,咬著唇,纖長的睫毛一下一下翻眨著,禁不住不停的顫抖。看沈祭梵抱著她進了房間,心裏害怕了。很快人被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安以然來不及看看房間的裝飾身子就被大山一般的男人緊緊壓住。安以然臉色駭白,猛地搖頭:“不要,你別,亂來,別那樣,”伸手橫擋在胸腔,對上沈祭梵火紅的眸子心裏一慌,心跳都漏了一拍,連連搖頭,伸手去推他肩膀急急的出聲:“不要不要,沈祭梵,你你還在流血,你受傷了呀,你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