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是真不想搭理沈祭梵了,覺得他煩唄,直接無視這個男人,很快加入對麵的談話,問了句:“大哥,書桐交新女朋友了?是公司的?”
安以鎳點頭,目光挺小心的看了眼沈祭梵,心裏歎氣。
你說現在這個情況他們是向著誰好?那位爺他們是真得罪不起,爺要是一個不高興,隨便一句話就夠他們喝一壺的。可安以然畢竟是安家的女兒,才從鬼門關走出來,難道要再一次走回去?
爺是中意安以然的,這點無可厚非,可那位爺再中意,也沒能護她一個周全,他們有了前一次的經曆,哪還會讓自家女兒再往火坑裏跳?
安家不說大富大貴,可起碼不愁吃穿。安家的女兒也不需要嫁多有權勢的男人,高攀多富貴的豪門。經曆過大起大落,很多事情都看開了。人活一輩子,自己安心就好,追求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後悔都來不及。
安以鎳心裏擔憂的不正是安父擔憂的?安父那態度可就比安以鎳強硬些。本來一開始安父就並不同意的,自己孩子結婚,他當父親的都不知道,說說,這算什麼?
沈爺你是有權有勢,可到底你不能左右別人家的閨女吧?你當人家女兒是孤兒院裏出來,沒有父母親人的?你這是強搶民女!當時新聞報道出了那麼大的事,你身為丈夫的,是不是應該親自出現在安家給個解釋?可你人呢?
安父現在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看都了,人這一輩子事業做得再風生水起,結局不還是一個?什麼都不如自己家人重要,時間在變,任何事和人都在變,不變的永遠隻有家人。上了年紀的人會更珍惜家庭兒女,男人在還能拚的時候是怎麼都體會不到這一點的,可當到了安父這年紀,就什麼都看透了。
你說他這半截入土的人了,他還求什麼?
他還真不怕那位爺的報複了,安家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風雨,再苦再難的時候都過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他現在就想自己這一雙兒女一生無憂。
一家子人坐在客廳,因為沈祭梵的到來,所以安父並沒有在主位的沙發坐,而是坐在兩邊。在座的人,心思各異,大抵都在衡量著那那位爺和安以然的事。
安母覺得這事她不好說話,她現在是拿安以然當親生的看,可畢竟關係在那擺著。再一個婦道人家,這時候也不方便說什麼,所以起身喊著楊可先退了。
楊可那抱著安綿早就想撤了,可是一直不敢動。婆婆這一喊,立馬起身走了。
客廳裏就剩安家父子,沈祭梵和安以然。
安家是早就用過飯了,可沈祭梵還是空腹呢。他就是快六點去安以然公司大樓等到現在,也沒那個時間吃飯。這事兒在沈祭梵進來時候安以然是想起來了的,可現在坐了這一會兒,她給忘了,因為她自己不需要就沒記得那麼多。
安以然抬眼看了眼上樓的安母和楊可,接著剛才的話說:“大哥,你知道書桐前麵那個女朋友嗎?”
安以鎳搖頭:“聽說過,叫宋穎的,但沒帶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