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你看看她的樣子,像是逃回來的?”沈雲凰暗恨紫玉睜眼說瞎話,隻學會些鑽營心思。
紫玉臉色一白,眼神閃爍不定:“奴婢知錯。”
“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給我機靈點兒!”沈雲凰暗自咬牙,低聲警告著紫玉。
“是,奴婢知道。”紫玉忙不迭點頭應下,心裏卻慌得厲害。
主仆二人穩定心神,瞧著走過來的幾個人,都捏著一把冷汗。
“大姐,你找我?”沈雲謠淡淡一笑,抬眸看著沈雲凰灰白的臉色,心裏忍不住冷笑。
沈雲凰眼神微閃,強撐著臉上的笑:“謠兒,你可回來了!”
“我瞧著大姐臉色不大好,哪裏不舒服嗎?”沈雲謠微微頷首,麵帶關切之色。
沈雲凰猛地搖頭,或許覺得自己反應過激,又緩緩地點點頭:“方才五妹妹不見了,我心裏總覺得不安。”
“多謝大姐記掛,我這不是好好的。啊,這不是飛煙嗎?”沈雲謠緩緩一笑,一轉眼瞧見了不遠處的飛煙,頓時花容失色地往後躲了躲。
楚皓軒劍眉微蹙,命兩個士兵將擔架抬走。
隨即對沈雲謠道:“守城的士兵在城外五裏的樹林裏找到一輛馬車,這個名叫飛煙的小廝被人刺死在馬車裏。附近有很多雜亂的腳印,大約是碰上了北郊黑風寨的山賊。”
“是啊,馬車裏還落了一方錦帕,我瞧著像是五妹妹的。”沈雲凰故作為難的添上一句,眼底帶著幾分痛心。
楚皓軒隨手將帕子遞給沈雲謠:“這帕子可是你所有?”
沈雲謠茫然地接過來,看了一眼,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猛地將帕子緊緊握著。
“五妹妹,當真是你的?”沈雲凰將她的慌張看在眼裏,唇角勾起得意的笑。抬頭時卻是一臉驚慌,看向沈雲謠的目光裏帶著濃濃的失望。
沈雲謠咬了咬唇,猛地搖搖頭,卻將手裏的帕子攥得更緊:“大姐,你別問了。”
“五妹妹,我對你太失望了。你是安平侯府嫡女,又是陛下新封的縣主,怎可,怎可與一個身份微賤的小廝夜奔!”沈雲凰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說話的聲音也隨之拔高了幾度。
望江樓前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頓時湧過來,圍著她們指指戳戳。
沈雲謠臉色俏紅,緊緊皺著眉頭:“大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求你別再問了!”
“哼,就算我不問,難道你想讓這些人憑空猜忌嗎?你的名聲,父親的名聲,侯府的名聲到底還要不要了。”沈雲凰一聲還比一聲高,語氣咄咄逼人。
沈雲謠又羞又惱,視線從人群裏掃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雙手攤開對沈雲凰道:“大姐,這是三姐的帕子。”
“什麼?”沈雲凰猛地一愣,轉而厲聲斥道:“五妹妹,你簡直頑固不化。到了這個地步,你又想讓三妹妹為你頂罪。”
又?
人群裏頓時一片喧嘩聲,沈雲謠不用聽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