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儀娘娘都已經進去那麼長的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出來?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小太監看著一旁的半夏,輕聲的問了出來,本來這件事情南宮若凡交給了他,其實並不算得是一件很隱蔽的事情,畢竟正陽宮出來的人宮裏麵誰不認識?端著一個盤子往天牢之中走,想也知道,處死莫爾璿命令早已經傳遍了宮裏的各個角落,隻是小太監沒有想到的是子衿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小太監出來便看見了半夏,剛才,子衿隻是一個人進入了天牢,留了半夏在外邊,看來這個樣子子衿有很多私密的話要和莫爾璿講,小太監自然不敢問,所以隻能是問問半夏,子衿為何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
半夏木然的搖了搖頭,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子衿為何會還要來天牢之中,本來莫爾璿已經被打入了天牢,如今又被南宮若方下令要處死,按照道理來說,孩子是被穆爾旋害死的,如今下令處死莫爾璿,也算是為孩子報了仇,本來子衿應該是沒有理由在過來天牢之中的。
可是才聽到南宮若凡要處死莫爾璿的命令傳到謹蘭宮的時候,子衿二話沒說便帶著半夏往天牢之中而來。
宮中的天牢分為兩種,一種是大理寺的天牢,一種是宮裏邊的天牢,宮裏的天牢一般都是關了犯了錯等待被處死的宮人自己妃子的,隻要是進了這天牢之中,終究隻有一條死路等著他。
所以這種地方,說起來應該比冷宮還要陰森一些,半夏看見子衿過來的時候,本來要去陪她進去的,可是子衿執意要讓她在外邊等著,半夏不敢不遵從子衿的命令,隻隻能在外邊等著,隻是距離天牢大門近些,以防子衿發生意外。
顯然小太監也是這個心思,子衿才進去的時候,小太監被嚇得不輕,而子衿要讓他出來的時候,小太監心中更是有些恐慌,如果子衿在裏麵出了事情,責任最大的肯定是這個小太監,可是子衿畢竟是,主人,小太監不過是個奴才,她的命令,小太監自然是要聽從的。
不過小太監出來之後,並沒有走得太遠,而是微微的靠近了牢門一些,他隻要能夠聽得見子衿在裏邊說話的聲音,雖然聽不清,但是隻要有一點動靜,他就能確保子衿是安全的,畢竟子衿麵對的是一個被關在天牢之中的犯人,即便這個犯人是個女人,可是同樣不能夠掉以輕心,將死之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何況這個人可是害了子衿流產的人,保不齊兩人獨處的時候再對子衿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那個時候小太監才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子衿在裏邊,小太監在外邊可是時時刻刻的注意著裏麵的動靜,一點都不敢懈怠的。
再說天牢裏邊,子衿已經進來快有半個時辰左右了,和莫爾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大意不過就是在說些這個孩子對於子衿來說有多麼的重要,她到底有多看重這個孩子,莫爾璿不知道子衿到底要幹些什麼,隻是默默的不搭話,而子衿說了一會兒之後也停了,略微站了一會之後,向著前邊走了幾步。
“其實本宮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你這條命,本宮卻是不打算放過。”
突然的,子衿神色一下子就冷清了起來,而說話的語氣更是聽起來讓人覺得心中發涼,莫爾璿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點,後背,更是涼津津的起了一層寒意。
“你既然知道不是我,那為何還要讓我死?”
莫爾璿的聲音之中帶著頹敗,她知道,子衿今日讓她來,肯定就是要讓她死,不會放過她的,而她也想知道,子衿到底因為什麼一定要她的性命,死也要死個明明白白。
“因為你圖謀不軌。”
子衿失了孩子不過就是五六日的時間罷了,前兩日子衿還在謹蘭宮修養,南宮若凡也是一有空閑時間就來陪著她,可是後兩日子衿覺得身體稍微恢複了許多,便開始尋思著她小產的事情起來。
雖然賞花宴那一天事情發生得有些突然,可是事後子衿一想,卻是覺得其中有很多蹊蹺,她雖然是沒有接觸過莫爾璿,但是從南宮若凡那裏也得知了許多關於這個北疆公主的作為,比如時不時進宮,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要博得南宮若凡的青睞,再比如在禦花園中遇見柳貴妃時的毫不知收斂,這一滴一點的行為都能夠證明,這個北疆公主根本就是心無城府,毫無算計的蠢貨。
雖然子衿也一向很討厭滿腹算計的人,可是,討厭算計,並不代表心中沒有點墨,不知道水深水淺,不知道為人處事,而莫爾璿就是那種完全不知道,被別人算計了的那種人,很顯然子衿流產的事情就是他被別人算計佩戴了茴香的香囊,才導致了子衿流產,可是他又找不到證據,為自己洗刷冤屈,所以這種人完全不值得同情可憐,相反的一心打著想要進宮的心思,卻是應付能力的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