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可出來了?讓奴婢好擔心呀。”
站在獄門口的人漸漸的聽到了裏邊的動靜,半夏連忙迎了上去,果然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的,正是子衿。
隻見子衿的臉上很是放鬆,沒有半點異樣,半夏仔細的檢查了子衿身上有沒有受傷,這才慢慢的放下心來,而正陽宮的小太監看見子衿出來也連忙迎了上來,朝著子衿請安。
“娘娘,北疆公主在裏麵怎麼樣了?”
方才子衿和莫爾璿兩個人在裏邊獨處,小太監的心一直是揪著的,生怕莫爾璿因為衝動做了什麼事情傷害了子衿,而他也會被南宮若凡懲罰,吃不了兜著走,此刻看到子衿已經完好的出來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可是一想到莫爾璿還在裏邊,不知道怎麼情況複又擔心了起來,畢竟南宮若凡的命令他到此刻都還沒有完成。
“你可以回去向皇上交差了,北疆公主已經服毒自盡。”
子衿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更沒有半分情緒,好像死了一個是跟自己無關緊要的人一般,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不過說起來也是,莫爾璿害了她的孩子,如今看見莫爾璿死在了自己的麵前,心中不應該有憐憫才對,有的應該是報了仇的快感。
“娘娘此地陰森,恐損了娘娘的鳳體,還請娘娘移駕回宮吧。”
小太監知道今日子衿來,肯定是有私人恩怨要跟莫爾璿解決的,如今聽子衿說莫爾璿已經自盡了,心中的一口氣鬆了下來,可是一看到子衿還呆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之中,生怕子衿的身體受不了,畢竟一個剛剛流產的人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休養才是,小太監出聲恭請子衿回宮去。
“本宮今日來天牢的事情,不希望有第四個人知道,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子衿丟下了冷冰冰的一句話,帶著半夏朝著外邊走去,小太監聽了此話心中一顫,看來,這件事情隻能是爛在心裏邊了,本來他還想說,可以出去之後跟別人說道說道,聊聊這宮裏的是非八卦,可是子衿的這句威脅在他看來,很是嚴謹跟慎重,更多的卻是威脅,他絲毫也沒有了想要跟別人八卦的心思,隻想著將這件事吞進肚子裏,爛在心裏。
看著子衿和半夏走遠了以後,小太監轉身回到了牢房之中,想要看一看莫爾璿究竟怎麼樣了。
果然如同子衿說的一樣,莫爾璿已經服毒自盡,整個人倒在牢房之中,姿勢很是奇怪,好像生前受過很痛苦的掙紮一般,酒杯倒在了一旁,碎成了兩半,依稀還能看得見未幹涸的酒滴在潮濕的地板上,還沒有散去。
雖然小太監不知道子衿和莫爾璿到底說了些什麼,可是小太監並不關心,那畢竟是主子自己的事情,輪不著他過問,他也不敢過問,小太監此刻心裏麵想的,隻是覺得自己完成了任務,可以回宮向南宮若凡複命去了,而躺在這潮濕的地板上的屍體,小太監隻是看了一眼獄卒,獄卒朝著他放心的點點頭。
像這種在天牢裏麵死的人,一般都是拖到亂葬崗,一扔就完事兒了,哪裏還會有棺材下葬這種說法。
小太監自顧自的回了正陽宮複命,不提。
另一邊謹蘭宮中,子衿自天牢回來之後,便自己進了寢殿之中沒有出來,就是連晚膳也沒用,青黛和半夏心裏邊著急擔憂,可是又不敢擅自進去打擾子衿,畢竟子衿的命令是任何人不得進入寢殿之中。
“姑姑,小住進去已經快兩個時辰了,連晚膳都沒用,此刻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半夏和青黛在庭院之中說話,半夏有些擔憂,從天牢回來的路上子衿沒有和半夏說了一句話,而回到了謹蘭宮以後,更是扔下了一句不準進來打擾的話,便自己回到了寢殿之中,一直到了現在,也未曾從寢殿裏麵出來。
青黛何曾不擔心子衿,可是子衿這個人的性格他們都已經很清楚了,凡是她決定的事情或者是她下的命令,沒有任何人敢去違背。
“今日你陪小主去了天牢之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回之後小主就一直沒有說話,還將自己關在了寢殿之中?”
去天牢的時候青黛沒有跟著去,自然不知道在天牢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想要問一下半夏,好知道其中到底有些什麼緣由,子衿回來之後會如此的反常。
自從子衿小產以後,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不振了,可是過了兩日之後卻發現子衿恢複如常了,直到今天去了天牢之後,又反複無常了一些,子衿的情緒讓人難以琢磨,青黛很是擔心。
本來子衿剛剛失了孩子的那兩日,南宮若凡還天天來謹蘭宮看她,可是過了兩日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朝務繁忙的原因,南宮若凡已經很少再踏足謹蘭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