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怎麼會將你至於這風口浪尖之上呢?這宮中的局麵一向是以皇後和柳婉儀為首兩分,如今柳婉儀已經倒下了,皇後在宮中勢力也是日漸壯大,你不愛與別人同流合汙,這些朕都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你越是低調,別人就越不會注意到你,這昭陽宮,即便是空著,朕也不會讓你遷進去的。”
南宮若凡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望著在一旁烤火的子衿,眼中的愛憐之意都要溢出了眼眶,他自小生於深宮之中看慣了深宮無情,對於子衿的一腔深情,他不想辜負,也不願辜負,所以,這這後宮之中即便是處處陷阱,處處暗害,他也會時時護著子衿的安危。
都說帝王無情,南宮若凡以前也覺得,他在這一生之中,永遠也不會再對一個人付出真情,可是遇到了子衿之後,這種想法徹底的改變了,原本一個人來到了這個世上,就是孤獨的,可是直到遇見了另外一個與之靈魂相契之人,才能擺脫這種永世的孤獨,而子衿,就是那一個人,不管以後他們到底還會經曆怎樣的變故,南宮若凡都會陪著子衿,相信子衿,保護子衿。
“不過這昭陽宮空著確實太可惜了,畢竟這可是整個後宮之中最為繁華之處,就此落寞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子衿也開始唏噓道,宮中一向提倡的是開源節流,勤儉樸素,即便是現在國庫充盈,可是也不該如此的暴殄天物,該利用起來的地方還是要利用起來,原本昭陽宮中風水最好的地方,雖然麵積沒有皇後的長信宮那麼大,建造初期,是最費時費力的,再加上後來柳婉儀費了許多的精力修葺,將這昭陽宮建成了宮裏邊最為輝煌的宮殿。
撇開了這是柳婉儀生前的宮殿不說,單就對這宮殿的看法,自己其實還是挺喜歡昭陽宮的,畢竟麵積寬敞,子衿倒是挺喜歡的,這樣一來,子衿就可以在裏邊直接命令內務府的人開墾一個池塘出來,專門供子衿種荷花。
現在的謹蘭宮中就是因為麵積不算大,子衿隻能在宮中放了幾口大缸養著荷花,要是能夠有昭陽宮那麼大的地方,子衿倒是也是願意的。
可是想想終究還是算了,她現在不過就是淑儀的位份,自己一個人住在謹蘭宮中,沒有其他人一起住,也算是一宮主位了,更何況這宮裏邊還從來沒有過淑儀協理六宮的先例,而子衿能力出眾,雖然位份不高,身家不強,可是畢竟身後有南宮若凡的寵愛,不僅協理六宮不說,恩寵在這後宮之中也是獨一份的。
就這樣已經有人開始說起了閑話,流言紛紛,要是子衿真的在住進了昭陽宮中,隻怕就要引得眾怒了。
即便子衿喜歡昭陽宮,南宮若凡也願意下旨令子衿遷進去,可是子衿也不會主動要求,在這宮裏邊,太過於高調了,隻會引得眾人紛紛陷害,子衿隻會是應接不暇,要是落得柳婉儀的一個下場,那才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要是你喜歡,朕就命人將謹蘭宮的周邊擴進去,為你建一個荷花池不就行了,也不一定非要到昭陽宮中去,雖然昭陽宮繁華,可是畢竟太過於空曠了,沒有人氣。”
子衿心裏的這點小九九,南宮若凡難道還看不出來嗎?聽聽這豔羨的語氣,擺明了就是看上了昭陽宮空曠,想要擴建出一個荷花池罷了。
南宮若凡若連這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還怎麼談了解子衿?
原本南宮若凡還想著要是子衿真的喜歡昭陽宮,就讓她搬進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轉念一想到了昭陽宮中圍著宮牆的那一排樹,想想還是作罷了,昭陽宮雖然好,可是不適合子衿。
“那嬪妾還是多走兩步往太液池邊去吧,否則又得有人說嬪妾恃寵而驕了。”
子衿雙手已經烤的暖烘烘的了,看著書桌上硯台裏邊的
墨已經快要凝固,趕緊又拿起了石墨,開始細細的研磨起來。
隻見子衿一隻手拿著石墨在硯台裏麵研磨,而一隻手捂著嘴唇低低的笑了的下了起來,很是嬌憨的樣子,她這一笑倒是不要緊,隻是看他正在批奏折的南宮若凡一點批奏折的心思都沒有了,隻想靜靜的看著子衿這樣笑著。
“你不說,朕還差點突然忘記了,想必這昭陽宮中也不會空得太久了。”
看見子衿疑惑的抬起了頭,南宮若凡得意的笑笑,故作神秘地說了一句不著頭腦的話,倒是一下子就把子衿的好奇心勾了起來。